墨文很认真地在听,听的很认真,但是完全不妨碍墨文无语。
对方声情并茂地说完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墨文身上,白一早就忍不住了,他真的只想说一句话——
你们的屁事自己处理去行不行?
不要早上起来想放屁也找他挚友行不行?!
墨文比白一先开口,她说道。
“我赞同你的话,不过你和我说干嘛?谁说的那些嘲讽的话,你们和谁说去。谁让你们不爽,你们怼回去啊。”
墨文靠在栏杆上,说话的表情冷淡,声音也很冷淡。
鼓足勇气和墨文说话的男生尴尬地推了推眼镜,他身后的人就直接开始起哄起来了。
“墨文你太双标了吧?!”
“我们说你20班就不行,做人这么不公平不太好吧?”
墨文真的很烦很烦总是过来找事的,她眯起眸子看着那几个挑衅的,觉得跟傻子说话浪费时间,不说吧,他们又总是像是苍蝇一样在面前嗡啊嗡啊……
萧七他们在墨文搞研究后,也直接“隐世”了,杂七杂八的事情都懒得管。
现在都怼在脸上了,萧七挑起唇角,“话说完了,滚吧。”
戴着眼镜的男生尴尬至极,扭过头就要跑,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墨文脸上,看的墨文莫名其妙。
“怎么了?”
人群中一个女生低声说,“墨文,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你很温柔的,这样太让人下不来台了,不太合适。”
墨文听到这里忍不住就笑起来。
她的手搭在白一肩膀上,白一也不太知道墨文想怎么处理,毕竟,他也觉得挚友是个很温柔的人,对他们都很宠……
墨文挑起唇角,笑容看着很美,眼神却很冷,很久没有人见过墨文这幅样子了。
墨文带着笑容,淡淡地说。
“对我尊重,我当然温柔。在我面前跳脚,那是嫌自己活的太久。”
“当初我在学校里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们这么想的……可能是有些进监狱劳改的人还不算太多吧。”
墨文说着,目光落向了那几个挑衅惹事的人,“你们真该庆幸,我们几个现在都不打人了。不然你可能真的要跪着滚出去。”
赫连音眯了眯眸子没说话,现在他们都很怕公众影响,怕做事影响到墨文的名声,做事都规矩了很多。
甚至萧七觉得做赌场不够好,赌场转了个手都想改名叫娱乐城。
墨文曾经也觉得很好,不过这个世界仍旧是那个世界,她是不是光无所谓,阳光也照射不到角落里的害虫啊。
墨文话都放在这儿了,几个过来挑衅的学生见墨文貌似真的要动手,他们互看一眼,还没看完——
一只脚从他们身后探出来。
刚才叫嚣地最大声最带节奏的学生扑通一下就给墨文跪下了。
这个下跪动作又快又狠的,墨文也没想到,她往后一看——
这个男生身后站着一个一米九的男人。
萧七眯起眸子,他隐约觉得自己有些事太束手束脚了,他曾经太放肆,但爱了就会克制,有些事情,是不是克制的太过了?
秦野没有管那么多东西,他一脚把人踹翻,男生旁边的几个人立刻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架势。
“你干什么?!”
“秦野你疯了?!”
秦野低头看着他们,“你们挡着我了。”
说着秦野往前看,直接将跪在地上的家伙一脚踹开,看到他真的下狠脚,周围的学生们互看一眼,不敢惹麻烦,都跑了。
赫连音笑眯眯,“哎呀,给我家小家伙下跪还要排队的,真的是便宜你了。”
跪下的男生满脸羞红,手在身侧握成拳头,眼含屈辱地看着墨文。
“你!们!太过分了!太不要脸了!”
墨文没有什么调侃的心思,她看了这个男生一眼,她想过去补一脚,白一和封泉下意识拦住了墨文。
白一小声说,“挚友你现在的一举一动很多眼睛看着呢,你要是踹人肯定会被骂很久。”
封泉没做声,他想的和白一一样。
墨文笑了,“就是因为我怕被骂,所以我要挨骂?哪有这种道理?当然我知道事情对错,踹人是不对的……”
墨文说着,一边和白一说话一边仰着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她的脚很不巧就踩在了还没起来的学生的手上。
墨文用脚碾了碾,离开了。
20班的学生和附近还没有离开的几个班的学生看的目瞪口呆。
关于墨文的做法又有一堆人讨论,墨文懒得听,她又不是明星,考虑什么明星效应。
白一悄悄打量着墨文的脸色,打开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墨文。
“挚友,你生气啦?”
墨文摇摇头,“没有。”
白一轻轻咬了咬下唇,“有。你都不接我的糖。现在傻子特别多,20班也有不少傻,不过一个班的,怎么说也得护着点。”
“就是护着护着他们也有人蹬鼻子上脸……果然啊,三叔说得对,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好也不行,坏也不行。”
墨文深深地看了白一一眼。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不接你的糖是因为……这里是男厕所门口啊!白一你不觉得这里味儿有点不对劲么?”
白一沉默了一会,深吸一口气,然后被呛住。
“咳咳咳——我去,这颗糖不能要了!”
萧七背靠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墨文,他的脸色不好,赫连音悄然站在赫连音身边,他面向着栏杆的方向,看向栏杆外的走廊。
两个帅哥在走廊里一副深沉的模样,让刚出厕所的学生都吓一跳。
赫连音笑了笑,“难受吧,怕成绩不好天天学习,墨文的事情没有处理好。要我说,分什么你我,一起开个娱乐公司呗。”
“那个什么一海也不过资本捧出来的小丑而已,不过对方的背景有点硬,根正苗红底子红了几代,现在还是特招的学生。”
不说赫连音、萧七,还是白一和封泉还有秦野,肯定不会和对墨文说的一样,对于那个什么碍眼的一海完全无动于衷。
这是这个时候就显出他们这些“野路子”光有钱也不行了,对方底子好,资源一大把不说,家里都是爷爷爸爸军奶奶妈妈政。
两家子的独苗苗就这一个,想要出道就跟着资本混,混成这样仍旧保送,很恶心。
更好笑的是明明这个一海是酿成最不公平的人,还有一堆人说这个家伙是靠努力很辛苦才取得的这些成绩。
因为对方出身好,所以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人家是体验生活,人家人任性点也是正常的。
做奴才这么为主子考虑,也是神奇。
而萧七挣扎着奋斗出身、赫连音母亲去世和后妈争财产、白一放弃豪门家庭、封泉母亲被火生生烧死……等等。
他们这种人说出来,出身低,哪怕有了钱,还是有人觉得他们矮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