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看着这样的诸青,只觉得恶心。
优越的家世,良好的出身,资本的宠儿。
这样的土壤就培育出了诸青这种玩意儿。
沈持很少在意其他人的私生活,起码,在他的认知里,一个刚刚十八岁的人,不至于如此恶毒。
但他还是小瞧了人性。
沈持开口。
“就因为想要得到他,就先毁了他?找人找混混去学校门口堵墨文?然后在墨文反击时拍下视频断章取义地放到网上污蔑他?”
“小人行径!你这是在找死!”
诸青完全不在乎地耸耸肩,“我家就是做传媒的,我这叫动用自己的资源。”
“这年头,娱乐圈都是谁咖位大谁有话语权。你说那么多被网暴的人里面,有没有因为私人恩怨被害的?”
“你说,有没有潜规则上位的?”
“你说,有没有真正重要的事情被人花钱撤热搜,有没有无辜的人哭嚎的发言被一些明星无聊的绯闻甚至明星换了个衣服弄得消息没有一个?”
“我害墨文?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啊!”
诸青说着,猛然抬起头,他的身体很虚弱的样子,但是眼神中满是嚣张和恶毒。
“你和我还有庞子骥做拜把子兄弟,不也是图我们的资源么,你就是个虚伪的家伙。”
“但是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们。”
“你觉得我们是土鳖,而你高贵。”
“呸!”
诸青一口痰吐在地上。
“老子敢玩女人,敢玩男人!我敢说,你敢么?!你曾经被男人搞,你敢说么?!嗯?你敢么?!懦夫!废物!”
沈持听到这些话,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看向诸青的目光满是怜悯。
“把无知当炫耀,看你,就知道你们家族企业也要完了。”
说到这里,沈持转过身,淡淡地说。
“那件事情,不过是个误会,从未发生。”
沈持走远了,诸青再次呸一声。
“从未发生?当我是傻的啊!我爸都知道,我当然也知道!你不惹我我敬你是我大哥,你惹我你算个屁!”
“不过是被人搞的垃圾东西,有什么可高傲的!艹!”
沈持走下天台,他刚反手关上门,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他靠着门,仰头看向天花板,一向成熟的脸上有几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脆弱。
从未发生……
这是他欺骗自己无数次的话,可是事情的真相很残忍,很恶心。
他还小的时候。
被强迫了……
他曾经无数次的厌恶自己,想要自杀,不过,他最后还是活下来了。
这也让他有比同龄人更成熟的气质。
这件事也就只有贵族圈子几个人知道,家族视为耻辱,没想到,诸青也知道了。
那他就要做好被公开处刑的准备。
他也早就做好了有人会拿这个污点攻击他的准备。
其实,这个时候和诸青翻脸其实不对。
但是他不想看到墨文这个会有远大前途的少年和当年的他一样,变成那种生不如死的模样。
他是怎么从那种深渊活下来的,那种恐惧那种绝望……
活着多么不容易。
有些人就是活的太顺了,所以才不把别人的尊严和生活当回事,对么?
沈持深呼吸了很多口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又恢复成了一如既往不苟言笑的模样。
至于诸青所说的“他敢”。
那叫什么敢。
施暴者耀武扬威,被害者忍气吞声,这也叫“敢”?
……
武馆。
秦野的房间中,墨文不想像出殡一样躺着,硬生生坐在床边,而舍友们也和她坐在一排。
排排坐,吃果果。
萧七和秦野在墨文两边。
其他人靠边点。
除了封泉是不太习惯和人靠太近,自己一个人自闭一样坐在床沿边,低着头状似自己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之外。
赫连音和白一是真挤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