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光芒,一个&nbp;男人&nbp;站在光里,看不清他的样貌,只觉得他的形象十分高大。
“这个给你。”左丘昇面无表情,将厕纸塞进男人怀里,眼神在那光滑的屁股上稍作停留,随后便退了出去。
男人蹲在原地,一脸错愕,看着还在吱呀乱晃的木门,低头一看。
“有病啊你!不会先敲敲问有没有人吗?!”自己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情绪给夹断了!
“你看,我就说吧。”左丘昇强装镇定,“都怪你非要打断他,他生气了。”
渊故里笑着岔开话题,“他们往前面去了,咱们快些跟上吧。”
左丘昇原本还欲再埋怨两句,但是背后的寒气告诉他,点到即可。
君绾是第一次来长安城,也是第一次来中原,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事都格外关心。
“你看这簪子。”他将玉簪比在左丘玥头顶,配她很合适,配他应该也很合适吧。
左丘玥托腮蹲在路边,像只小狗一样无聊的晒着太阳,她就没见过这么爱逛街的男人。
“好,极好。”她随口敷衍着,“殿下挑的自然是极好的。”
君绾付过钱,将簪子插在她头上,歪歪斜斜一只小兔子爬在左丘玥的头顶,看着倒还有几分俏皮可爱。
“你和你兄长,很像。”他眼前的是左丘玥,但却好像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谁跟他像啊。”左丘玥走在路上,踢起一块小石子,“本公主可是千尊万贵,和那个蠢货不一样。”
听得这话,君绾一时间晃了神。
三年前,在浅仲战场上,那个受了伤的白衣少年也是这般发着牢骚,絮絮叨叨。
一柄长枪刺入他的腹部,拔出时,鲜血喷涌,染红了那件白金战甲。
“你会死吗?”君绾跪坐在男子面前,敌人已经把他包围了,要是男人死了,自己也活不了。
“可惜了这战甲,妹妹难得送我东西。”山洞中,男人的睫毛在篝火的映衬下随之颤动,原本明亮的双眸,只是微微张开一条缝隙,奇怪的是,即使自己命悬一线,眉眼中也看不出半分悲伤。
他已经没有力气睁眼了,还好血止住了,只要能撑到援兵赶来,他就不会死。
但,他的援军,是来取君绾项上人头的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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