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量很差。”他睁开眼睛,乖巧又迷茫,像个迷路的小孩,正在所求故里的关心。
突然想到了什么,沈长安猛地坐起,盯着故里,一板一眼,“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没问过。”
沈长安是喝不了酒的,或者说他其实是一杯倒。但奈何左丘昇和沈微言是个酒蒙子,三句话说不过就要拉着他往春风楼跑,他们倒是不敢灌自己酒,只是这两人每次不接机损上他几句就像是自己吃亏了一样。
还好这里的春娘是个聪明人,只需要小小的操作一下,便可以省去很多烦恼。
“我不生气。”渊故里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沈长安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自己怎么忍心责怪呢?
她摸摸沈长安的脑袋,长叹了一口气,这般温顺的沈长安,她根本无法抵抗!
沈长安趴在她的肩头,浑身瘫软,重量都压在故里身上,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很柔,柔得不像沈长安的声音。
他说,“渊故里,没有你我会死的。”
在故里的印象中,他很少叫过自己名字,有外人的时候会叫自己夫人,私底下的时候叫小妖。
“别走。”他扣住渊故里的掌心,眼角逐渐湿润。
他很少流泪,或者说从没流过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想到小妖会离开自己,他就会委屈。
没错,就是委屈,不是不舍,也不是生气,而是委屈。也许说出来左丘昇他们会笑掉大牙吧,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
“我对你这么好,你不能离开我。”低沉的呜咽传出,渊故里的肩头也逐渐湿润。
“乖——”她使劲揉搓那颗脑袋,沈长安的头发被揉成个鸡窝,泪眼婆娑,低声抽噎。
“我不会走。”她安慰沈长安。
自己最开始来这里确实是只为看一场七夕灯会,享一时凡俗乐趣。可是后来,自己的目的就变了,她帮沈长安查案,救治沈慕时,为了钱‘卖身葬父’,逼迫沈长安男扮女装,帮左丘玥摆脱婚事。
桩桩件件,所做种种,好像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留在沈长安身边。
“沈长安,我不回去了。”
她第一次作出这个承诺,“哪怕百年后你不在了,我也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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