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男人掀开帘子,朱玉轻晃,发出清脆的铃音。
“前方就是长安城了。”他的睫毛在残阳下熠熠生辉,一点微光在在眼眶中泛出,眉间是散不去的愁。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但谁又又得选呢?
他是如此,大玥的公主亦是如此。
但,真的如此吗?
左丘玥蹲在草丛里,一身夜行衣,在白日显得格外瞩目。
“你说,咱俩这样能行吗?”渊故里蹲在她旁边,同样的一身夜行衣,黑衣蒙面,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浑身不自在。
“放心吧。”左丘玥胸有成竹,她早就偷了自家哥哥放在屉下夹层中的文件,“那个君绾,今晚就到,咱们就埋伏在此处。”
她咧嘴一笑,等一会君绾的马车一到,就由渊故里上去施术,用魅香迷惑他,自己则跳出来,装作土匪打劫,撵的他衣冠不整跑进城去。
届时君绾名声尽毁,他有什么脸面迎娶自己。
二人就这样一直从傍晚蹲到晚上,除了守城的将士外,几乎没人不知道草丛里蹲了两个怪人。
守城的将士自然也不是瞎子,要问为什么没发现这两人。
“嘘——”将士甲竖起手指,神秘兮兮地说“将军大人说了,不论夫人做什么,只当没看见就好。”
暮色渐浓,天上灿灿星河,故里的耳边一片嗡鸣。
“死蚊子,怎么光叮我啊?”左丘玥摆摆手驱赶蚊子,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还不是怪你。”故里白她一眼,自己是妖,肯定不怕蚊子,左丘玥就不一样了,细皮嫩肉的,不咬她咬谁?偏她还和印黎冷战,自己不带着印黎,还不准她带上沈长安。
左丘玥也怀念印黎在身边的日子啊,但她可是公主,怎么能对区区一个侍卫低头?
“没有他印黎,本公主还不活了不成?”她赌气。
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夫虽然穿着普通,但左丘玥一眼就看出来,那马车用的是上好的木料,晚风掀起帘子,朱玉串联隐约可见,就连那匹马也是难得的汗血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