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琏癫狂的神色不自觉收敛,眉头深深皱起,面露不忍:“冷家,竟是这般穷?”
那她,在那过的是何苦日子?
“是!不光穷,还特别节省!院子里种菜还养鸡和野兔,而且据属下所知,他们家大部分菜肴无需去菜市花银钱买,而是从自家庄子一并带来。”
凌琏眉目皱的更深,有庄子还如此抠抠索索!
这如何能吃得好!
“冷家的人不是讯问人的好手,面上虽狠厉,心却颇软,将将动手而已,便被一堆女子劝住,就连之前说的用针刺入穴道等等一概未曾实施,想来只是吓唬人罢了。
所以,主子放心,他们和主子您不能比,他们的下人和您的下人也不能比,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以及对人和事的判断上!”暗探信誓旦旦的分析道。
冷家的人真是心软呐,不管主子还是下人。
换成他们大皇子府,大皇子肯定是宁愿杀错也不愿放过,而逮住的人即使交给他们这样的属下处理,也是在地牢中的种种酷刑用遍,没死的话再杀掉就是。
哪里像那个长相凶狠的汉子,只是打落颗牙齿折断手臂这么简单,还未动针又一批心软无用的妇人又是劝又是压的,妇人之仁果然碍事。
凌琏陷入沉思,久久未曾言语。
半晌,突兀的问道:“她,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也在劝的一列中?”
那天只是打死一个不长眼的无奈而已,她都能吓到脸色惨白,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落荒而逃,想必今日之事她自然会心软不忍。
暗探听到主子改问别的了,才终于放松下来,因为这代表主子终于相信无人跟踪他发现他!
冷家没有多余的人手、没有钱财养闲散办事的人跟踪,还有一群自认心善的扯后腿之人,让他们没有能力继续耗时间逼问。
心定了,他仔细回想了下道:“那倒没有,她不时伸出脑袋观看进度。”
凌琏一噎,不知该如何接下来的话,也不知该有何反应。
她竟然不怕?!
明明那天怕的要命,怎么今天反而不怕?
等等,“伸出脑袋观看?”
她没有资格站在前面?
冷家就是这样对待居住在他们家的客人的?
还是南诏药王谷谷主的女儿!
只是暂居冷家而已,本想等冷家一败涂地后将她收入囊中,如今看来,完全不必等到那时候。
贫苦的城南、窄小的院落、拥挤的居住环境,还有抠抠索索的银钱用度,她在冷家,简直就是遭罪。
何必要窝在那呢。
他府上,要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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