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不温婉贤淑,凌默在心里又追加了一句。
可是,他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姑姑啊。
对别人好,但不是一味的好,有底线有要求;
一心扑在挣银子上面,坦坦荡荡,不去在意和顾忌做生意所带来的‘名声’不好;
不会琴棋书画,可是她烧的一手好菜,并且不嫌麻烦、不嫌累、不嫌公不公平,顿顿给他们做好吃的;
她也不去算计他人,整日想的无非是吃、玩、睡,然后在这间隙里穿插着山水间的规划、庄子上人的营生、如何挣更多的银子
生动到熠熠生光,文学才识和太师丁点不像,但骨子里的本性和洒脱和太师如出一辙。
“说说呗,别说的太大声。”温暖暖挨的更近了些,小小声的又催促了声。
门帘外面冷霄还在驾车呢。
凌默看着眼前双眼晶晶亮的人,心情无来由的轻松又轻快,唇角浅浅的上扬,听话的同样小小声将冷大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为了怕温暖暖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对于重点部分着重解释一番:“其实我朝官场混乱、官员结党营私、国库日渐空虚,冷大人对于赋税的改革利国利民利朝利国库,父皇也是知晓的。
只是十多年前,父皇继位根基尚浅,也不知为何,满朝文武大臣多数像是提前知晓了似的,一致用罢官、惰政等一系列手段联合施加压力,最后就成了冷大人的不对。”
其实,哪怕温太师不明说,他也打心底明白,还是父皇手段、谋略不厉害,压不住那些老臣权臣!才会让他们拿捏的死死的,不得不舍弃冷大人平息众怒。
可这也只是扬汤止沸、饮鸩止渴罢了!占了赋税重中之重的田赋税收不整治,只靠这些边边角角的牙行税收如何能使国库丰盈?
长此以往下去,边关将士、干旱水灾地动将何以为继?
“国库空虚,带来的危害委实过于巨大!姑姑你们从干旱的桐城而来,应当对去年旱灾印象深刻。”
温暖暖听的一愣一愣的,当凌默说到去年的那场旱灾,立马深有体会的如实相告:“桐城属于干旱严重但还不是最严重的地方,饶是如此,也和人间炼狱差不多。
无论是干旱之前,还是逃难的路上,官员府衙的作用微乎其微,小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了。”
除了熬了几天清水粥,没有任何别的补救引导措施。
凌默垂眸,“因为朝廷拨去的银两很少,加之官员层层克扣,真正用到灾民身上的所剩无几。”
温暖暖想说什么但还是默默的闭上嘴。
不说这年头皇上大于天,就说那皇上是眼前之人的父皇,怎么也不能当面说不好的啊。
况且去年见朝廷一直没应对措施,他们一大家子早就有了猜测,那时以为是天高皇帝远不重视他们小地方外加官员不作为,并没想到主要原因是朝廷没啥银子!
幸好那时没有指望朝廷!而是早早的挣了银子存起来、囤好食物、改造马车、锻炼身体,不然能不能到京城还得另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