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了一夜的凌敬此时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惨白又狼狈,发丝被涔涔冷汗打湿,身上的伤痕在汗水浸泡过后肿胀泛白,整个人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红羽美美地睡了一觉之后,气色好,精神佳,原就俊美夺目的少年在凌家这般狼狈的衬托之下,越发漂亮贵气得像天宫来的小仙男。
“真是可怜。”他站在床前,看着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某人,啧啧摇头,“我还以为你是钢浇铁筑的身体呢,怎么才一夜过去就不成人样了?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玩?”
楚陵川示意:“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
红羽拧眉,看着凌敬一脸的血汗混合,嫌弃地退后一步:“这个钱我不挣,脏死了。”
楚陵川道:“齐陵,一千两。”
昨晚四人就属齐陵还没挣钱的机会,楚陵川觉得行事要公平,不能对任何人另眼相看。
“钱不钱的不重要。”齐陵走过去,捏着抹布拽出来,随手扔到一旁,“不过就冲着楚公子这份大气,齐某不从命都说不过去。”
被堵了一夜的嘴巴终于得到呼吸的机会,凌敬像是濒死的鱼终于得到水一样,急促地喘息着,只是一夜遭罪且滴水未进,他的嘴巴干涩得起了皮,看在几人眼里就越发嫌弃得很。
“越看越丑。”红羽皱眉,“这么丑的人就不经常照镜子吗?人不怎么样,胆子还真不小。”
楚陵川看着他被脚镣锁住的两只脚踝,想了想:“我觉得他现在可能需要去如厕。”
话音刚落,旁边四人齐齐往后退去。
这个活再多的钱都不干。
楚陵川不疾不徐地瞥了他们一眼:“这么紧张做什么?又没让你们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