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歪头望着男人笑，打完了哈欠，眼角还挤出了一滴困倦的生理眼泪。

张春山望着她笑说，“困了。”

彩虹嗯哼一声，浑身犯懒地往椅背上靠着，还感觉腰很酸，“白天太高兴了，晚上动力不足。”

张春山打开腰间的钥匙套，插上车钥匙启动，又打开车内的空调，温声说：“睡吧，睡醒就到了。”

彩虹听着他的声音，望着窗外驶过的灯光夜市，温暖又安心，唇角不禁扬起，称心如意地闭上眼打盹儿。

彩虹当真是睡了一路，睡得昏天黑地，从未这么舒坦过，醒来已经到了红旗镇。

车内温暖如春，身上还盖着男人的外套，衣服清淡的香气扑在鼻尖。

她偷偷缩了缩脖子，把脸蒙在衣服里，味道很舒服，也很热乎，旁边突然传来男人清浅的笑声。

“醒了，快到了。”

彩虹立刻从衣领里拿出脸，像是被抓包的小松鼠，露出半个脑袋，乌黑的眼珠直愣愣的，尤其是仔细看，她的两颗门牙有点兔牙的样子，特别可爱，看得男人都被逗笑了，眉眼都染上笑意，又叮嘱了她一声，专注地看向了路面。

彩虹害羞地笑了笑，却是以为他注意到了她的牙齿，她的牙齿有点龅牙，平时会因为这个自卑。

她咬了咬嘴巴，咬出白印子，又撑了个懒腰，望着窗外车灯照射的树林，特别喜欢这种偌大的世界，只有两个人的感觉。

车子很快驶过了汽车站，快到公司门口了，忽然，她感觉到了不对劲，一股湿漉漉的东西流了出来。

彩虹蹙了蹙眉，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又顿时如坐针毡，尴尬地伸手悄悄摸了摸车座，庆幸手上没有，顿时松了口气。

张春山看过来，“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彩虹脸红得滴血，嗫嚅着说：“没有，我要快点回去了。”

“别急，快到了。”

张春山把车开到了公司门口，彩虹拉开车门，就冲了出去。

公司大门敞开，她尴尬到脑子抽了，一个劲儿往前冲，听到身后张春山喊她的声音，也羞窘到没停下脚步。

彩虹一口气跑到了公寓门口，爬上楼打开门进屋，拿着卫生棉条和裤子进卫生间，换洗结束，才彻底松了口气，按着酸软的腰，坐到了沙发上。

“张春山应该回去了吧。”

彩虹懊恼地趴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应该跟他告个别，美好的约会到了晚上还掉链子。

忽然，楼下传来男人喊她的声音。

“周彩虹。”

彩虹腾得起身，走到阳台往下看，张春山叉着腰，站在楼底下往上望。

彩虹噗嗤一乐，又赶紧下楼，到了一楼，打开了防盗门禁。

张春山走进来，反手关上门，又猛地捞过她的腰，抱在了怀里，臂弯强劲地环住她的后腰，暧昧的低声落在她头顶，“你跑什么？”

彩虹心跳一下悸动难耐，羞耻这突然亲密的姿势，支支吾吾，说不出口：“我——”

张春山薄唇抵在她脸侧，一下子移过来，堵住了她的嘴，深深地啃、吻。

彩虹没反应过来这份难以承受的热烈，搭着他的肩膀，呜咽着被迫仰起脖子，直到软在了他怀里。

灯光也在刹那间熄灭，漆黑的视野中，五感变得更敏感，全是他炽热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