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到太阳落山,到河北邯郸境内,沿路可见奇石峻山,旱作石堰梯田分布其中。
火车到站后停了几分钟,当地村民早已等候在此,挑着装满美食的扁担,热火朝天地在火车站叫卖。
听不太懂方言,林清雅转头透过窗户,饶有兴致地瞧了眼,村民挑着一框框的烧饼,馍馍,扒着火车挨个敲窗。
周霁川站起身问她,“要吃吗?我下去买。”
林清雅搂着怀里两只白胖猫儿似的趴她身上的崽崽,靠在被褥上懒洋洋地摇了摇头,又抬眼望向男人。
落日时分,天边聚着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照得人浑身犯懒。
一束束五彩斑斓的霞光从天空洒向山谷,透过窗户,照在穿着六五式松枝绿军装的男人身上。
虚无缥缈的光晕笼罩着他,年轻阳刚的面庞,温柔治愈的笑容,仿佛从遥远的神国而来。
而他又那么真切地站在此地,车外是人间烟火,车内是他的一双妻子儿女。
林清雅回忆起那封遗书,喉咙兀自哽咽,心底再难克制,伸出手穿过那五彩霞光,去触碰他的一片衣角,被一双温热厚实的大手握住。
周霁川顺手坐到她身旁,低头在她额头落下轻吻,温热的气息拂过,林清雅抬起下巴吻住那片薄唇。
她没什么技巧地急切探入,却羞涩地怯了场,对上他戏谑的目光,脸颊倏地发烫,羞恼地咬了他一口。
唇间迎来他的狂热追逐,裹着她的甜蜜,把她近乎致密地融化,她贪婪地还想要更多,而他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薄唇逐渐下移。
怀里的酷崽和甜姐抬起头来,睁着萌死人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爸爸妈妈。
周霁川对上两个宝宝的眼睛,顿时不太自然地移开,埋首在她颈项低声笑了。
林清雅又张唇凑近来找他的唇,湿漉漉的眼眸,天然无辜地看着男人。
她哪里都特别想他。
周霁川宠溺轻笑,很轻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雅雅,还有人在呢。”
林清雅理直气壮地低声说:“那你别出声啊。”
说完,林清雅又红了脸,这话显得欲求不满的那个人是她似的。
周霁川笑意弥漫,克制地轻咬她的耳朵,热气扑在她耳尖,无限温柔地说:“雅雅,我控制不住的。”
林清雅想到他那孟浪,脸颊红透。
周霁川轻笑着兜住她怀里的两个崽,先把吃饱了的酷崽抱过来,拍拍奶嗝,又和她说:“明天中午到京市站。到了先去学校招待所。”
林清雅乖乖点头,“好,都听你安排。”
长途火车百无聊赖,周霁川全程哄孩子,换洗尿布,林清雅睡醒没事,又拿出铅笔和画册,用简笔画的形式,把周霁川照顾宝宝其乐融融的场景画下来。
到了晚上,林清雅又和周霁川抱着孩子去餐厅车厢吃饭。
吃完饭回来,吴秋舫老师和他夫人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