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和赵香兰迅速往院子里跑去,循着人堆聚集的房间,走到门口便毫无预备地望见屋里,那凄惨的死状。
章秦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一支钢笔狠狠地扎进了喉管,淋漓的鲜血顺着喉骨滑落。
林清雅难以遏制的颤抖着,赵香兰见她吓得惊惧,又连忙捂住了她的眼睛,扶住她温声关心道:“林厂长,你没事吧?”
林清雅摇头,定了定神:“谢谢,我没事。”
屋里的人听见动静,转身看向两人。
集体户的户长陈建国时常在养鸡场打零工,认识她们,招呼道:“林厂长,赵会计。”
林清雅点头,又蹙眉说:“这位同志为什么会自杀?”
陈建国人老实,吓得赶忙道:“我们啥也不知道。”
又有知青支支吾吾道:“章秦同志平日里就和王建明同志最要好。”
桌上还放着一张笔迹还没干透的信笺纸,陈建国又把信笺纸交给林清雅。
“林厂长,你看。”
林清雅拿过信笺纸,只见上面写着一封遗书。
“我这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我这条苟延残喘的烂命。”
“上苍,你可曾怜惜过我,到最后把我的命也无情夺走。”
“请把我们共同安葬在这片土地。”
“我的爱人,让我的灵魂永远安息在你身旁。”
知青同志疑惑道:“这遗书我怎么看不懂?”
“是啊,我的爱人,章秦同志也没对象啊,这不像是正常的革命友谊,难不成是和……”
唐建华猛地推开他们,“你们瞎猜什么,”
她眼眶发红地看着章秦,替他合拢无法瞑目的双眼。
林清雅又和赵香兰走出集体户,先去公社武装部报告这件事。
路上赵香兰又唏嘘不已:“知青的生活是艰辛苦涩的,刚来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头顶那片天空都是灰色的。每天干不完的活,我们不敢有怨言,不敢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任何苦难都得咽进肚子里。那时候唯一的精神富足,就是结识了我的爱人。我们一起度过了很多艰难困苦,也坚信能永远在一起。那是一种心灵的结合,我想章秦同志的爱人,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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