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老人一出戏。
齐骆并没有阻止。
一个星期的尸体已经开始小幅度腐烂,虽说那些是戈壁,也该散发着臭味,一开棺里面就冲出一股子尸臭味,里面的人面容依旧,只是脖子上清晰可见的黑色斑点,还有手上的伤痕还露着,翻出了血肉。
俩老人不禁退了一步。差点被尸臭味劝退,但为了检查人是否真的死了,齐环那人还伸手进去要摸齐乐川的脸。
齐家多少都会些奇门遁甲之术,摸骨更不在话下。
齐骆沉着冷静,看了一眼树上的小鬼。
齐九九收到,一道黑气打过去,齐环眼前看到的画面不一样了,他伸手探过去,手感手像是在摸一个头骨,里面似乎还有断掉的骨头,他吓的缩回手,退了两步,心底忐忑,死了,她真的死了。
齐骆哑着声音道,“找到时尸首已经不成样子了,我找了易容师修复了尸首,吓到五叔公了。”
齐环这下信了,变了脸色开始劝说齐骆,“小骆,你也是叔公看着长大的,小川的事责任不在你,接下来齐家的生意还是要靠你,你要振作起来。”
齐桓枢反倒比齐环要缜密,他多看了几眼,还在确定人是否死了。
“今晚就是头七,小川这尸首本就不吉利,还是直接上棺钉吧,明日清晨下葬。”齐桓枢拄着拐杖,声音依旧洪亮清晰。
齐骆忽而握紧了拳头,黑爷还没反应过去,张日山首先撂倒了齐桓枢身后的两个保镖。
一般棺材上是不用钉的。
棺材上用钉的情况依旧是少数,大部分地区的风俗中依然将棺材上的“钉”视为“不祥”的象征。在这种观念下,就产生了一些特殊的“棺材用钉”的情况,例如,古人会将某些因非正常原因死亡的人看作是不祥的人,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死者入殓后要用金属钉封住棺材盖,这也就是民间所说的“镇邪”。
“齐桓枢,你胆子不小啊。”张日山语气带了几分嗜血。
齐桓枢握紧拐杖,表面云淡风轻,“张会长,首先这是齐家的家事,其次,我们齐家学习道家之术本就是窥探天机,如今齐乐川这已经属于非正常死亡,上棺钉也是为了子孙后代,为了我们齐家的以后。”
这话听的齐乐川差点从棺材里跳出来夸他一句牛逼。
黑瞎子这也是不懂啊,但他晓得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他抬手就拿出了一把刀横在了齐桓枢的脖子上。
黑爷看向齐骆,“他什么意思?”
齐骆幽幽道,“他说我们小川是邪祟,死后需要镇邪。”
黑爷那是真不客气,一脚将老头的拐杖给踹飞了。
齐桓枢吓的稳住身子,也不敢动。
张日山冷笑一声,眸子看向门外。
还有几位也来了现场,齐桓枢的话他们都听到了,也是十分赞同了,一阵唇枪舌炮之后。
张日山瞥了黑瞎子一眼,黑爷阴着脸放下了刀,还抬脚过去给老头的拐杖捡起来递他手里。
齐桓枢心惊胆战。
齐环与其他几位老人更是一句一个为了齐乐川好,为了齐家的以后。
齐骆忍了又忍。
一阵阴风吹过,带着六月里不该有的冷风,冷的刺骨。
齐家那几个老家伙忽然想起齐乐川还违背祖师爷养了一个邪门歪道的小鬼,还有今天是她的头七。
张日山冷冷开口,“既然诸位都是这样的想法,那就由你们去上棺钉吧,也算是送她一程。”
齐骆不解,抬头看向张日山,张日山眸子幽深,这个时候他们要让这群老家伙信任齐乐川已经死了,然后将她从局里摘出来,而不是因为这个闹翻。
最终三人忍着心底要动手的意思,看着齐家的老家伙将棺钉打了进去。
齐乐川心底叹息,原来齐家这群老家伙这么不待见她,还好她提前在棺材底部留了机关,还开了个小洞进空气,不然非憋死在里面。
这群老家伙更是一个个心思缜密,清晨送葬倒是没有违背什么,清晨五点送葬队伍就会出发,为了节省时间,几个老家伙就决定等着,等到凌晨。
妈的。
齐乐川快骂街了已经。
她在里面睡了一个小时,后来有人敲了棺底,“川儿,快出来。”
她瞬间清醒,打开了棺材底部的机关,从底下钻了出来,还贴心的塞进去几块石头压重。
黑瞎子揉揉她的碎发,“臭小子,这活真是干的快憋屈死黑爷了,下次介绍点能直接宰人的活。”
齐乐川讪讪一笑,跟着黑爷进屋。
屋里坐着张日山和齐骆。
她松了一口气,瘫在了沙发上,“这次算是过了关,这群老家伙不好对付,骆哥以后麻烦你了。”
齐骆给她倒了一杯茶,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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