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顿了一秒，面前这具行尸，比他想的要难对付许多。

他这边投入了战斗。

那边潘子趁机拎走了齐乐川。

吴三省淡笑，甜腻腻的喊了句，“小侄子，问你个问题。”

齐乐川第一次见长辈这样打招呼的，她倒是没生气，只是觉得需要重新定义一下吴三省。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学着他露出了笑，“三叔这么客气，您随意问。”

吴三省伸手去揉她的发丝，她脑袋一歪躲过去了。

三叔不在意，笑眯眯的开口，“你尿过床吗？”

好家伙，一个沉稳的小孩必须不能尿床。

齐乐川的笑意慢慢消失，吴家的长辈好奇怪，上来就问这种问题，她严肃的摇摇头，“打出生就没尿过床。”

潘子一脸惊讶，他也没想到三爷一开口真就问了这种问题。

吴三省明显兴奋了许多，“就你了，跟三叔走一趟。”

没等齐乐川拒绝，潘子拎人就走，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临走前她还不忘给小鬼留下了鬼玉。

小鬼拿到鬼玉见她走远，周身忽而增添了一层黑气，它嘴角泛着冷笑，“大佬，你说这种行尸还有没有魂？”

张起灵借力翻身站稳了脚，面前的行尸被砍的满身血痕，可他还是觉得不够。

或是小鬼的话给了他灵感，他淡漠开口，“用鬼玉，将他的魂魄打入十八层地狱。”

小鬼阴森的勾起嘴角，“正合我意。”

空间忽然被撕裂，张起灵的眸子也随之亮了几分。

地狱之火燃烧着，蒋飞升想要逃离，他的重生只是不能说话而已，但战斗力还在，理智尚存。

可他遇见的是张家人。

还有一只不明身份的小鬼，它一挥手随意撕裂了空间，露出了十八层地狱之火。

终于，刺耳的声音落下，主墓室又亮起了蜡烛。

张起灵收起了刀，发丝遮住的眸子不再是以前的那种冷漠，而是增加了几分人情味。

他冷淡道，“用道术撕裂空间会减寿命。”

小鬼无所谓的捏着鬼玉把玩，“是这个老天师欠她的，就让他去十八层地狱为齐家赎罪吧。”

“你到底是谁？”他问。

小鬼懒懒一笑，“不重要，我至少不会伤害她。”

张起灵扫它一眼，不知在想什么。

说到底，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鬼胎而已，毛都没长齐，还是个穿肚兜涂腮红的鬼娃娃。

它对上他的眸子，胆子比平时大多了，直言不讳道，“用哪家的卦可以推算出你的命格？”

张起灵背上刀，抬脚往外走，冷漠如常，“没有。”

它似是醒悟一般，确实没有。

“他们去了什么方向？”他在墓室门口问了一句。

小鬼跟上他，忽而恶趣味上来，它挂着笑意道，“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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