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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泽做出一副感激涕零之色,道“多谢大人!”金大焕道“不过军法如山,你不可入营中居住,就在营外寻个落脚之地罢!”对身后兵士点了点头,再不多言,转身便走。
戚泽被那兵士领到了一座小房之外,吩咐他不可乱跑,又恫吓了几句。戚泽推门而入,迎面便是一股呛人的霉气涌出,想是许久无人居住。患难之下,能有容身之所已是侥幸,自无甚么怨言,当下简单打扫了一番,入住进去。身上尚有几个铜板,又去购买了肉蔬粮食,足够三日之用。
就在当天夜里,戚家后院飘落两条人影,当先之人正是齐家少爷齐承,身后一人面罩黑布,气息阴冷。齐承说道“齐运来杀戚泽,已有一日不见踪影,定是出了不测!给我搜!”
那黑衣人身形展动,已扑入屋中,随即退将出来,道“人已不见了!”齐承哼了一声,那黑衣人一双眸子发出精光,蓦地指向一处地面,道“有古怪!”
齐承道“还愣着做甚么!”黑衣人当即俯身挖地,一双肉掌竟是坚逾精钢,不过多时已将齐运的尸身挖了出来。齐承只看了一眼,道“那戚泽好大的胆子!齐运这条狗死便死了,却是丢了本少爷的脸!”
黑衣人检查尸身片刻,道“臂上一处刀伤,心口一刀毙命,力度不大,刀法却是精准!”齐承冷笑道“那便是了!定是齐运这狗奴才大意,被戚泽钻了空子,真是废物!去查!查到了立刻取他性命!”
黑衣人道“是!”待齐承走后,黑衣人思索片刻,飞身上了屋顶,一路纵跃之间,来至一处偏宅之中,过不多时,一个面容与齐运七八分相似的中年人走入宅中,沉声道“如何了?”
黑衣人道“齐运死了,寻到了尸身,是被戚泽所杀!”那中年人浑身一颤,冷声道“我儿死了?他怎么会死!”黑衣人道“齐运当是遭了暗算,被捆绑起来,抵抗不得,才……”
中年人正是齐运之父齐福,仰天一声低笑,道“我儿死了?死得好!我早就告诫这孽种莫要跟着齐承厮混,他却不听!好!好!为了齐承之事,还要搭上我儿一条性命!齐承怎么说?”
黑衣人道“齐承命我查探戚泽的下落。”齐福森然一笑,道“戚泽那个痨病鬼,能杀我儿也是侥幸,绝逃不了多远,你查到他下落,立刻取其性命,将头颅心脏带来给我,我要祭奠我儿!”
黑衣人道“是!”齐福长叹一声,道“我儿尸身何在?”黑衣人道“尚在戚家院中!”齐福又是一声冷笑,道“我为齐家卖命几十年,齐承却连我儿尸身都不顾,好!好啊!你去罢!”
戚泽投靠金大焕,就在军营之外住下。他杀了齐运,却不着急逃走,只因此身太过孱弱,根本支撑不起长途跋涉,只怕还未走出百里,便要倒毙路旁。不如寻个安稳的所在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