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种方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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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沉默让神代以知也有些不安,他感觉到自己扶着琴酒肩膀保持身体平衡的手心在微微的出汗——虽然对方的手扶着他的腰部十分稳当,就算现在有人朝这里射击琴酒也能带着他躲开。

脑袋里的思绪纷乱复杂,现实和梦境仿佛重叠了起来,即便根本没摄入酒精,他却被熏地像是喝醉了一样,双颊酡红,眼睛也有些迷离地睁不开了。

逃避般地将额头靠在琴酒的肩膀上,神代以知闭上眼睛希望能快点结束,然而琴酒一直都没什么动作,这种等待宣判的时刻实在是太难捱了。

“呵。”

他听到一声轻笑,尤其是他正和琴酒贴地很近,胸腔振动的共鸣清晰地传递到了他的耳中。

……嘲笑吗。

神代以知咬了下嘴唇,其实刚刚说完之后他自己也觉得有点离谱。但他过于要面子,即便知道自己说了很怪的话,还是要硬着头皮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琴酒低下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要逮捕我吗。”

低沉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充满着暗示的意味,从薄唇中溢出传递到他的耳中。仿佛被一道电流,所经之处都带起一阵战栗。

“但是你没有抓住我犯罪的证据吧,刑事さん。”

犯人异常地嚣张,用极其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出言威胁道,同时伸手隔断了公职人员逃跑的所有通路。

“要我提供证据给你吗?”

炙热的呼吸打在耳边,就像是无言的威胁。虽然同样的也被话语所威胁,但比起语言他感受到的压力更多的来自于琴酒本身。

“不行。”神代以知说道,他的声音有些丢脸地颤抖着,但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这不符合程序……”

“程序?”琴酒抬起手勾住了他的领带,修长的手指缠绕着黑色的领带,形成了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警察先生穿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想钓鱼执法?”

衬衣领口处的两枚扣子被解开,手指在脖颈处一点比旁边颜色要浅些的疤痕处轻轻摩挲,那同样是他留下的痕迹,大概再过几周就会彻底消失了。

“你看,你把我钓上来了。”

“我们各取所需。结束之后,你可以拿我去交差,我可以……”

话停在意犹未尽的地方,但谁都知道其中的内容是什么。

神代以知鼻尖一酸,手指无力地搭在对方的手腕上,像是想要推开他,又像是想要有更亲近的表达。

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体质很容易哭出来,但被琴酒两句话搞哭还是第一次。

“明天、明天还要上学……哥哥……”

琴酒的眼神变得更幽暗了些,略带哭腔的声音像是被欺负狠了,实际上他根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比起钓鱼执法,这分明是在碰瓷。

甚至还不如之前误会的时候,或者说在知道他是真的想交往后,神代以知就在和他刻意地保持距离。

和再之前的完全没有任何边界感的亲密感也差远了,比起来简直就像是突然到了叛逆期,故意和兄长疏远以证明自己的成熟的青少年。

穿着高中制服连性格也变幼稚了吗?

虽然他也没打算真的做什么,不过充分利用每个机会,给自己增添胜算罢了。

但是。

“……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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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有了犯人的线索,神代以知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就感觉轻松多了。

或许是天生的劳碌命,他在假扮高中生的这几天,什么事也不需要做。虽然这是把犯人引出来必要的时间成本,但也的确很清闲。

他甚至看了两本本专业的书。他母亲就是博士学位,和他还是同学部同专业,神代以知很早之前就决定继续深造了。

现在总算是有了线索,他感觉自己也不是在浪费时间了。

当然,其中也有暂时不用和琴酒在一起的原因。

并不是对琴酒有什么意见,也不是对他产生了什么负面情绪,只是单纯的想逃避。

感觉再继续下去就会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他现在还没有准备好。

……要是他之前以为的那种关系,当然什么时候都无所谓。顶多他会想用些小花招让对方不要那么快的对他感到厌烦,欲擒故纵几次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如果正式交往,他必须要拿出同等认真的态度,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都想要达到最极致的状态,否则对另一个人是不公平的。

他希望能够回应对方相同的感情,用最认真的态度。

放学的时候他就有些磨蹭,回家之后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是很想一直拒绝对方,但只要稍微接近一点心脏就会开始狂跳,让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死了一样。

好可怕。

神代以知隔着领口摸上了锁骨的位置,那里昨天多了一块新的伤口,琴酒似乎致力于在他身上留下什么标记。

之前的痕迹变淡了,于是重新又留下了一个。

他消磨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教室里的人差不多都要走空了。

神代以知叹了口气,心想要不要去趟警视厅看看加班,然后晚上在警局里凑合一晚算了。再和琴酒睡下去,他怕自己也控制不住了。

大概是小时候接受的教育比较古典,神代以知对待感情的态度也比较含蓄认真。

想得到回应或许要付出一些努力,可一旦得到承认,被他放在心上的感觉却极其妥帖,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有在认真喜欢你。

神代以知拎起了没装什么的书包,正打算走的时候,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赤司征十郎站在他面前,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嘴角噙着一丝略有些嚣张的笑容。

“昨天没去成,今天要来训练了,以知。”赤司征十郎说道,语气也有种平淡的威严。

教室里已经没有别人了,神代以知也没必要再装小自闭,挑起眉对赤司征十郎说道“要叫我哥哥。”

说出那个词后,神代以知忽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