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
晋江虚度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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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时,梵音在餐桌上看到了裴予夺。
他照旧一脸冷峻,和平时别无二致,完全看不出罹患重病的样子。
早饭后,梵音和林陈煦在院子里漫步,看见头戴鸭舌帽、穿着一身黑的裴予夺独自出了别墅的大门。
林陈煦说:“姐,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杀气特别重”
梵音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他可能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话音刚落,梅琳站在门廊喊她,说宋竹要见她。
梵音便丢下林陈煦,跟着梅琳来到宋竹的房间。
宋竹换了条孔雀蓝的真丝长裙,深v领,酥-胸半露,大波浪卷发披散在肩头,妩媚得浑然天成。
抛开别的不说,她着实是个美丽动人的女人,这让梵音很难对她生出恶感。
“过来坐。”宋竹笑着说。
梵音走到她对面坐下,中间隔着一张小圆桌,桌面上放着一个珐琅彩陶瓷花瓶,花瓶里插着一蓬鲜花,大概是从前院的花园里采摘的,花香馥郁。
宋竹拿起玻璃茶壶,往玻璃茶杯里倒茶,茶水是红色的,像稀释的血液——这个联想令梵音微感不适,她偏头看向窗外,暗自祈祷肚子里的小怪物不要在这个时候添乱。
宋竹把茶杯推到梵音面前,带着笑意问:“你和裴予夺认识多久了”
一定是昨晚的事被她发现了,但梵音并不慌张,纸包不住火,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到一个月。”梵音如实回答。
“上过床吗”宋竹又问。
“没有。”梵音看着宋竹总是盛着浅淡笑意的眼睛,缓缓地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被他的外表惊艳,不可避免地生出些痴心妄想,但我很快就认清现实,裴予夺就像天上的星星,遥不可及,没有人能真正地靠近他,更不可能占有他。”
宋竹垂眸,浓密的眼睫遮掩了她的情绪。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静了会儿才轻声说:“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梵音很想听听以前的裴予夺是什么样的,但宋竹把她的好奇心吊起来之后却不往下说了,掀起眼帘看着她,问:“你昨晚去裴予夺的房间做什么”
“我有几个疑问,”梵音说,“希望他能告诉我答案。”
“那他告诉你了吗”
“没有。”
“说来听听,”宋竹表现出饶有兴趣的样子,“也许我能回答你。”
梵音斟酌片刻,问:“你和裴予夺是什么关系”
宋竹轻轻勾起唇角:“这就说来话长了。”
梵音以为她会长话短说,却没想到,她竟慢条斯理地从头说起。
“十九岁那年,我喜欢上一个人——”
刚听了一句,梵音灵光乍现:裴予夺该不会是宋竹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