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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檀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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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
白鹿司胳膊长,随手一伸就把晃眼的顶灯关掉了。
插在床头的光感小夜灯自动亮起,昏暗的暖光笼罩他们,让氛围变得朦胧而暧昧。
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目光凝在对方脸上。
“白爸爸睡了吗?”
“嗯。”
“你不用太担心他,手术后他几乎没出现排斥反应,恢复得特别好,今天是坐飞机累着了,所以看起来有些虚弱。”
“嗯。”
梵音唇角微弯“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
白鹿司顿了下“你胖了。”
梵音“……”
柳宪訾他妈妈见天变着花样地给白锦城做补身体的食物,她跟着补了半个月,不长肉才怪。
白鹿司紧接着补了句“抱起来更舒服。”
梵音莞尔。
原来不是靠肉眼观察,而是通过在厨房拥抱那几秒得出的结论。
她伸手覆在白鹿司脸上“你好像瘦了,是不是想我想的?”
白鹿司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白鹿司。”
“嗯?”
“说你想我。”
白鹿司酝酿了几秒,低声说“我想你。”
梵音笑问“哪里想?”
指腹轻擦着他的薄唇“这里?”
手貼着他的皮胕向下,经过喉结和锁骨,在微微震动的心口短暂停留“这里?”
继续向下,再向下“……还是这里?”
白鹿司呼吸一窒。
梵音看着他黝黯的眼睛“回答我。”
白鹿司的喉结动了动,唇却抿得更紧。
梵音“……”
嘴比那什么还硬,真没情趣。
算了,不为难他——
“我的大脑,我的心脏,”白鹿司忽然开口,“我的性灵和色慾,都很想你。”
梵音怔了怔,被他突如其来的坦诚惊到了,随即愉悦地笑起来,离他的脸更近一点,轻声问“你想要什么?”
白鹿司也向她靠近,他的鼻尖抵上她的鼻尖,呼吸着彼此的呼吸,话音微不可闻“我想要你标记我,想和你融为一躰。”
虽然是她故意诱导白鹿司讲骚话的,但真听他说出口,梵音却接受不良,不仅没有被刺激到,反而有些想笑。
她还是喜欢白鹿司原本冰雕玉琢、冷清寡淡的样子,喜欢他一点点被她融化的过程,喜欢他在克制和放纵之间挣扎的情态。
想着想着,梵音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她无声地笑了下,然后噙住了白鹿司的唇。
……
从十点廝磨到凌晨一点多,两个人终于饜足。
梵音枕着白鹿司的胳膊,慵懒地度过贤者时间。
今晚的感觉非常奇妙。
因为白鹿司有两个人格,所以梵音总有种同时和两个人发生关系的错觉,这种肉躰v但精神p的独特体验让她觉得既怪异又刺激。
梵音翻了个身,面朝白鹿司,嗓音微哑“副人格这段时间有出现过吗?”
“没有。”白鹿司把毛毯拽过来,盖在他们身上,“从云市回来后,我一直在服用心境稳定剂,虽然不能杀死他,但可以抑制他。”
他竟然用了“杀死”这么有戾气的词汇。
梵音顿了顿“你很讨厌你的副人格吗?”
白鹿司短暂地沉默了下,语气平淡地说“我和他之间,隔着一面单向玻璃,他可以看到我,我却看不到他。我既不认识他,更不了解他,无所谓讨厌或喜欢。”
梵音说“但是你却想杀死他。”
白鹿司又安静了几秒,话音里依旧不带丝毫情绪“他对我来说,就像长在脑袋里的一颗肿瘤,只有把肿瘤切除,我才能恢复健康。”
“肿瘤分良性和恶性,如果是良性,也不是非切不可的。”梵音说着话,手还不老实地揉捏着他胸前的颗粒,“你就没想过和他和平共处吗?”
白鹿司淡淡地说“我在明,他在暗,怎么和平共处?”
确实没办法和平共处。
不过梵音也只是话赶话随便说说而已,无论白鹿司的两个人格是生死与共还是互相残杀都和她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