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y39(2 / 2)

白鹿司羞于启齿“愿意……生、生孩子。”

梵音伸手抚摸他略显凌乱的头发,笑着说“这才是oy的乖狗狗。”

沉重的气氛蓦然变得轻松起来,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白鹿司惊觉,他竟然开始喜欢“小狗和oy”的设定了。

小狗没有任何烦恼,只需要全心全意地爱着oy就够了,oy也会宠爱小狗,给小狗奖励,让小狗得到快乐,快乐的小狗会回报给oy更多的爱——爱会在小狗和oy之间源源不绝地流动,永远不会有枯竭的那一天。

梵音闻了闻刚摸过他的那只手,顿时露出嫌弃的表情“小狗该洗澡了。”

白鹿司低头闻了闻自己,确实有点淡淡的“男人味”。

梵音说“你回酒店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吧,八点之前回来就行。”

白鹿司点了下头“我先送你回病房。”

白鹿司小心翼翼地抱她抱起来,梵音疼得咬紧牙关,白鹿司猛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站着没动,等梵音的眉头皱得没那么紧了,关切地问“你哪里疼?”

“肝疼。”梵音声音发颤,“白爸爸肝脏破裂,需要做肝移植,刚好我和他都是o型血,我就捐了点肝给他。”

白鹿司沉默须臾,低声呢喃“幸好有你,否则……”

“我当初捡回一条命,或许就是为了帮白爸爸渡过这一劫吧。”梵音说,“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最近这些天,她对“因果”深有体会。

如果池含白死于那场谋杀,白锦城就会死于这场车祸;如果白锦城没有出车祸,白鹿司的副人格就不会暴露……所谓命运,就是由无数“因果”织成的一张巨网,把所有人都网在里面,谁都逃不脱。

白鹿司走后,梵音睁眼到天明。

左右两边的呼噜声像环绕立体声一样,实在太吵了,再加上身体的疼痛,她很难睡得着。

不过她已经睡得够多了,少睡几个小时也没关系。

刚过七点,白鹿司回来了,带着早餐。

梵音早就饥肠辘辘,就着白鹿司的秀色细嚼慢咽。

他换上了简单的白衣黑裤,刚洗过的头发蓬松柔顺,胡茬被刮得干干净净,又变成了那个让她“一见钟情”的俊秀少年。

吃完早餐,白鹿司抱着梵音去了卫生间,她刷牙,他就在旁边看着,梵音让他出去,他也不听。

既然已经把爱说出口,他也就不需要刻意遮掩了,看她的眼神里总是不自觉地蕴含着淡淡的、温柔的爱意。

梵音有些不习惯他的转变,尽量避免和他眼神接触,白鹿司却以为她在害羞,全然忘了她才是在这段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人。

等她洗漱完,白鹿司弯腰把她抱起来。

“白鹿司。”她小声喊他的名字。

“嗯?”他转头看着她。

梵音说“我想亲你。”

白鹿司便低下头,主动吻上梵音的唇。

他已经两天没得到她的吻,渴望已久。

他的舌头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的口腔,当独属于她的滋味漫上舌尖的瞬间,巨大的满足席卷了他,连灵魂都在震颤,他甚至有几秒钟的恍惚。

就在这短短几秒之间,他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说白鹿司,你迟早会死在她手上。

白鹿司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浓密睫毛。

刹那之后,他闭上眼,吻得更深,贪婪地汲取着清甜的甘露。

因为腹痛,梵音没能坚持太久。

她一只手攀着白鹿司的脖子,另一只手轻轻抹去他唇角的水渍,微笑着说“我听说,两个人接吻的时候,如果十秒之内没伸舌头,就是不爱的表现。你刚才第一秒就伸了舌头,说明你很爱我。”

虽然白鹿司对这种毫无依据的说法不以为然,但如果能让她得出他很爱她的结论,想必是有一定道理的。

他莞尔一笑,在她唇上轻啄了下。

等梵音输上液,白鹿司去了iu。

他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白锦城,低低地自言自语“爸,他又出现了。看来只要我活着,就永远无法摆脱他。如果他能经过我的允许再占用我的身体,如果我能获取他的记忆,我就不会这么讨厌他,讨厌到想要杀死他……”

白鹿司移动视线,看着玻璃上映出的模糊人影,眼神冷漠地像在看另一个人“我警告你,池含白是我的,如果你再敢冒充我去接近她,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你。”

……

多亏白鹿司无微不至的照顾,梵音恢复得很快,才休养了两天,她就能自由活动,肚子也不怎么疼了。

号上午,昏睡了五天的白锦城终于苏醒,醒来后的第二天下午,就从iu转入了普通病房。

白鹿司联系了杨笃敏,请她帮忙安排了一间双人病房,这样白锦城和梵音就可以住在一起,方便他照顾他们。

刚在新病房安顿好,杨笃行就来看望白锦城了。

他是柳宪訾的好朋友,也是三十五六的年纪,身材高大,长相有点凶,一开口却文质彬彬。

“幸好你没事,否则柳宪訾非杀了我不可。”杨笃行说,“你只管安心养病,承包咖啡树林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你办好,就当是赔罪了。”

“别这么说,”白锦城还很虚弱,话音绵软无力,“你才是遭受无妄之灾的人,该赔罪的人是我。”

“不管怎么样,这个忙我非帮到底不可。”杨笃行笑了笑,“我和柳宪訾十几年的交情,他第一次找我帮忙,我不能让他失望。”

白锦城只好说“那就麻烦你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梵音和白鹿司并肩坐在另一张病床上,默默地听他们说话。

杨笃行的视线忽然转移到梵音身上“其实你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你女儿,是她捐肝给你,才救了你的命……”

“你说什么?”白锦城打断他,随即转头看向梵音,“你……”

话没说完,他突然咳起来,白鹿司急忙过去帮他顺气,又喂他喝了两口水,他才平复下来。

就是怕白锦城情绪激动,所以梵音和白鹿司并没有把她捐肝的事告诉他,没想到杨笃行嘴这么快,三言两语就让白锦城知道了真相。

看到白锦城的反应,杨笃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想必父女俩有很多话要说,他识趣地找个理由离开了。

梵音坐到白锦城旁边,不等他再问,她轻声细语地解释“柳医生说了,肝脏的再生能力特别强,只要一年就能长回原样,我的健康不会受到丝毫影响。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好好养病,尽快康复就行了。”

白锦城静静地凝视她一会儿,两行泪悄然从眼角滑落,打湿了缠在头上的纱布。

“你别哭呀……”

梵音没能说下去,酸涩的感觉从胸口蔓延至喉咙,她也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是“池含白”在哭,她也不可避免地被勾起一丝伤感。

白鹿司站在旁边看着,眼眶跟着微微泛红。

他知道他们为什么哭,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这间病房,让这对血脉相连的父女可以不受打扰地解开心结。

梵音抽了两张纸巾,边帮白锦城擦眼泪边哽咽着说“白爸爸,你别哭了,你现在必须保持情绪稳定,否则会有危险的。”

白锦城努力调控情绪,片刻之后,他看着梵音,嗫嚅着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梵音摇了摇头“等你身体好点了我们再说。”

“我一秒钟都不能再等了……”白锦城想握她的手,可是他连抬手都困难,梵音便主动握住他的手,只觉得触手冰凉。

“含白,”白锦城的眼里再次浮起潋滟水光,“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梵音直视着他的眼睛,轻声承认“是。”

白锦城缓了缓,接着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梵音如实回答“那天我和夏店长闲聊,我听她说你也对甲壳类过敏,就起了疑心。于是我悄悄收集了你的头发,找顾鸦帮我做了亲子鉴定,证实了我的疑心是正确的。”

“原来是我欲盖弥彰了。”白锦城苦笑,“你什么时候拿到的鉴定报告?”

“十三号,刚好是十天前。”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梵音惨然一笑“明知道你不想认我,我怎么告诉你?”

“我没有……咳咳!”白锦城又咳起来,不过咳了几下就被他压下去了。

梵音喂他喝了两口水,于心不忍地说“还是以后再说吧,身体要紧。”

“不行,”白锦城前所未有的固执,“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梵音顿了两秒“好,那我们就从头说起——你当初为什么要抛弃我?”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合一,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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