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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檀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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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刚到五楼,就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从第一个看到她的女生像撞见鬼一样惊讶地喊出“池含白”这三个字起,整层楼几乎都被惊动了,女生们三三两两地站在宿舍门口,或远或近地看着她——池含白是这所学校的校花,本来就很出名,凶案发生后,她的名字更是人尽皆知。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保持安静,让场面显得有些诡异。
可能她出现得太突然了,同学们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梵音的目光从一张张或认识或陌生的面孔上扫过,蓦然明白,她们围观的不是同学或者校花池含白,而是一桩骇人听闻的凶杀案的幸存者。
她不以为意,保持微笑,径直往前走。
直到她走到门口,池含白的一位室友猛地将她抱住,激动地说“含白,你终于回来了。”
走进宿舍,把门一关,直接免打扰。
的三位原住民一齐看着梵音,刚才抱过她的那个女生紧张地问“听说你失忆了,你还记得我们是谁吗?”
梵音本来想逗她们一下,又觉得没有必要,她看着谁就说出谁的名字“你是袁别寒,你是程赋仙,你是周促如。”
池含白长得漂亮,性格又开朗,和三位室友相处得都很好,其中和她关系最好的就是袁别寒,两个人经常一起上课、吃饭、泡图书馆。
但关系好不代表就是朋友,池含白认定的朋友只有霍云蒸。
“我只是失去了一小部分记忆,”梵音解释,“大部分我还是记得的。”
“那就好。”袁别寒松了口气。
“你变化好大,”程赋仙说,“我刚才差点没认出来你。”
袁别寒用胳膊碰了她一下,大概是觉得她这话欠妥。
梵音看在眼里,笑着说“你们不用小心翼翼地对待我,我已经没事了,你们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都尽管开口。”
虽然她这么说,但善良的女孩们不会这么做,她们还是尽可能避免触碰她的伤痛,只问了问她的身体如何,随即对她的纹身展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闲聊片刻,梵音用手机把贴在宿舍门后的课程表拍下来,又向袁别寒借了一把宿舍的钥匙,就离开了。
霍云蒸和池含白不是一个学院,宿舍楼也不在同一栋,而且距离还很远,梵音走了十来分钟才到地方,直接上三楼,霍云蒸的宿舍就在。
的门开着,梵音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一个正坐在桌前卷头发的女生扭头看过来。
梵音说“你好,我找霍云蒸。”
女生盯着她看了几秒才开口“她不在,她已经很久没住过宿舍了,应该有两个多月了吧。”
梵音顿了下“那你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她吗?”
女生想了想“她也不怎么上课,你还是等中午直接去五食堂找她吧,她在那儿做兼职。”
梵音说了句“谢谢”,转身走了。
她原本就是来碰碰运气,没见到霍云蒸也并不失望。
不过刚才那个女生寥寥几句话,就让她知晓了霍云蒸的近况——不住宿舍,也不上课,但是兼职却照做不误。
梵音真的很好奇,霍云蒸到底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地赚钱?
走出宿舍楼,梵音一时有些茫然。
第一节课在十点,但她不太想上课,她来学校的主要目的就是见霍云蒸。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昨天傍晚收到的那条指令,于是决定去弄头发。
打开手机地图搜了搜,顾鸦上次带她去的那家理发店离传媒大学并不远,坐公交只有五站地。
因为她跟toy说过“下回还来找你”,如果她不去,就成了撒谎,匹诺曹综合征就会发作,当然,那位toy的手艺也确实值得她特地跑一趟。
半小时后,梵音走进了那家理发店。
才九点多,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员工们都闲着。
接待她的小姐姐问她有没有熟悉的理发师,梵音往里面看了看,转瞬就和上次那位toy对上视线,实现了双向奔赴。
洗完头,梵音坐到toy指定的位置上,toy边给她戴围布边说“虽然我很感谢妹妹你照顾我的生意,但我还是得问问你,对现在的发型有什么不满意吗?”
这是一位对自己的技术充满自信的toy,刚出炉没几天的“得意之作”来找他回炉重造,toy大概是觉得他的专业能力受到了质疑。
“我很满意,”梵音说,“但是有人不满意,让我把头发染回黑色。”
toy笑了“不会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
梵音愣了愣“为什么这么问?”
toy说“你男朋友前两天来找我染头发,问我什么颜色和紫色最配,我就推荐他染了粉红色。最后出来的效果特别好,我说可以给他免单加送会员卡,只要他愿意把照片挂我们店里当宣传照,可惜他没同意。”
顾鸦竟然把头发染成了粉红色?
梵音想象不出顶着一头粉毛的顾鸦会是什么样子,突然有点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