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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让沈之言进来了。
“算你还有些良心。”沈之言揉了揉手肘,应安那一下都把他的西服压皱了。
应安没有理他,径直走到落地窗旁的沙发坐下。
桌上放着一瓶没打开过的红酒。沈之言毫不客气的打开,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他小酌一口,满足的抿了抿唇,这才看向应安。
“心情不好?”
应安靠在沙发上,手撑着下巴,脸上面无表情。他的领带已经取下来了,解开了衣服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沈之言眼尖的发现他白衬衫上被汗浸湿的痕迹。
室内温度正好,沈之言穿着完整的正装,并不觉得热。
“你刚去哪了?”沈之言问道。从宴会厅回来的话不可能出这么多汗。
“没去哪。”应安接过沈之言递来的红酒杯。
“你骗不了我,没去哪怎么可能出这么多汗。”沈之言眼神微妙。“不会背着我干了什么事吧。”
“电梯出了故障。”
应安云淡风轻道,反倒是沈之言脸色一下黑了。
“你该不会,那病又犯了?”
应安点头。他揉了揉左边的太阳穴,晕眩的感觉已经没那么严重。
“困的不久,问题不大。”
“幸好。”沈之言松了口气。
“还好有谌央陪着。”
沈之言轻咬下唇,末了说道“谌央?”
“回来时刚巧遇到。”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巧合。”沈之言嗤了一声。
应安放下酒杯,正色道“你什么意思。”
“突然这么严肃干嘛?”沈之言失笑。“最近的确很巧,不是吗?”他给应安的酒杯满上。
“她之前说喜欢你,也许并不是开玩笑。”他笑着看向应安,眼中却没有笑意。“但又很矛盾,她今天是柏辞的舞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熟络起来的。”
“我可以预见明天的媒体要怎么报道了,柏氏和谌心设计,估计是这段时间火爆的话题。”
“沈之言,之前你说我阴阳怪气。”应安冷笑“但我怎么发现你比我更胜一筹。”
沈之言正给自己倒酒,听到应安的话,动作停滞了一下。
“你对谌央还挺大意见的啊。”
应安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唇角勾起。沈之言知道他没有笑。
“你自己可以沾花惹草,怎么谌央就不能?”
“你”沈之言闻言气笑了。“你还替谌央说起话来了,我才是你朋友。”
应安没有理他说什么。“分手了就不要再缠着她了,关于她的话也不要再说了,你还真想把自己变成狗皮膏药吗?”
沈之言“那也不是”
“你的舞伴呢?”应安问道。刚刚在宴会厅,沈之言把白柠介绍给了他,应安才发现她原来是谌央帮助过的那个女生。
他知道为什么沈之言要邀请她来做舞伴了,纯粹是为了吸引谌央的注意。
“去谌央那了。”说到这沈之言皱着眉。“谌央是给你们下了什么蛊,一个两个都向着她。”
“这段时间谌央的性格都改变了,我现在怀疑她被人附了身,不然她就是天生的演员。”
“瞎想什么有的没的。”应安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也许这才是她自己。”
电梯里昏暗的手机微光照射下望向他的那双眼,只有纯粹的担忧和关心。知道屿其是他的店时,惊慌的样子让他不自觉联想到受惊的小鹿。还有下电梯转过身时,看到的那茫然的眼神。
她的情绪,他都能通过她的双眼感受到。
谌央意外的,很好读懂。
沈之言抬头看了眼应安,他双手插兜,低头看着远处的瀑布群。
“谌…”沈之言还想说些谌央的事,紧接着又想起应安刚刚说的狗屁膏药。瞬间失了声,看手里的红酒也全然没了乐趣。他将酒杯放下,长腿交叠。
“应安,我问你。”
沈之言的声音冷了下来。应安闻言侧头看他。
“你现在是将谌央当朋友,还是仅仅是觉得她有趣,或者是…你喜欢她。”
应安靠在窗上,静默片刻,良久,他出声道“我和谌央已经是朋友了。”
沈之言惊诧“我就说你们肯定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但谌央应该还没把我当成朋友。”
看着沈之言莫名其妙的眼神,应安笑道“是我单方面认为。”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沈之言一时间觉得应安有些陌生。
应安没有理他,继续回答他上一个问题。
“有趣,她的确很有趣。从这学期开始,不是吗?”应安走到沈之言面前,低头看着他。沈之言坐在椅子上,应安走过来莫名有种压迫感,让他不自觉将交叠的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