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号,张阳想起了在东宫的那个和尚,“听说是一个在西域游历过的一个高僧,在东宫见过他一次。”
李泰又道:“这个波颇在僧人之间很有盛名。”
程处默提着人,“这个家伙如何处置。”
张阳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脸上的伤势,皱眉问道:“他们给你多少银钱?”
“一贯钱。”
张阳转头看向程处默,“带钱了吗?”
有些不明白张阳是什么意思,程处默拿出一块银饼。
拿过银饼,张阳递给这个到处传谣的家伙,“这块银饼就当我们赔偿你,把你打成这样,好好去治一治。”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他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是真的害怕了。
张阳把银饼放在地上,就在他的面前再次讲道,“我们红烧肉帮在长安城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你也只要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更要知道做坏事的下场,我们手中的人都是正气凛然之辈,自然不会与你这般小人计较。”
那人把头磕在地上,已经哽咽了起来。
张阳低声讲道:“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吗?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那人缓缓抬起头,看到张阳的眼神又急忙低下看着地面,缓缓开口道:“胜光寺不只是安排了小人一个,当初与小人一起领钱的还有几人,都是长安城附近的地痞闲汉。”
“能找到他们吗?”
“能,他们现在就在平康坊快活。”
张阳给了程处默一个眼神。
程处默点头已经明白了接下来要怎么安排。
张阳低声讲道:“你今天没有来过曲江池,也你没有见过我们,懂了吗?”
他哆哆嗦嗦讲道,“明白了。”
张阳点头拍了拍他颤抖的肩膀,这一拍让对方直接伏在了地上不敢起来。
“得罪了胜光寺的人你们或许只是遭了一顿毒打,我们不会杀人,也不会杀无辜的人,你顶多只是个地痞,以我们帮派中的人手去将你查个仔细并不难。”
“可你要是得罪了我们,我会将你做的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都交给官府,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明白了吗?”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
张阳对程处默讲道:“和他一起办事的人也全部拿下,将他们送回家让我们看管,不要让他们再接触别人,每天在家写反省,直到这件事平息为止。”
“某家这就让人去拆了胜光寺。”
话音落下,李泰连忙拦住了程处默,“处默,你万万不可这么做。”
脚步又是停下,程处默也明白了,要是帮派中人去对付胜光寺,就明说了张阳就是这个最大的头。
回头看了看张阳镇定自若的神情,程处默诧异道:“你怎么还如此冷静。”
李泰无奈道:“姐夫就是这样,挺吓人的。”
思量了半晌,张阳又道:“处默,你抓紧去办吧,别耽误了。”
程处默又问道,“这件事你就不管不问吗?真要长安城的人把你当做妖人?”
张阳深吸一口气,“传谣的人都是心虚的,我一身正气不怕他们。”
看着程处默离开,夏天的风吹过来的时候,也带着一些花草的味道,偶尔会有池中的鱼儿跃出水面,再落入水中。
张阳对李泰讲道,“魏王殿下,我们继续谈接下来的事宜。”
“也可。”
俩人重新坐下来,商讨着突厥人的事宜,对现在的突厥来说奶粉少了,对很多草原上的牧民来说奶粉决定了他们的收入。
李泰有些庆幸抬高了突厥人奶粉入关的税。
四成的税,就算是突厥人想要提高奶粉的价格,他们需要付出的税便会更多。
而且奶粉对中原来说还不是必需品。
一个计划缓缓展开,那就是买下突厥草原数十年的管理权。
两人可以先从一片小的草场开始,一旦买下了管理权,只要是这片草场的牛羊奶粉收益都归骊山所有,并且可以绕开高昂的奶粉赋税,直接给他们草场的管理费用,这是一口价的买卖,而且主动权都在骊山这边。
有了这个思路之后,李泰茅塞顿开,好像找到了经商的一个新方向,一个从来没有想过的方向。
原来经商还有这种方式。
说完这些,张阳对李泰讲道,“我管这个叫做承包。”
李泰点头喝下一口茶水,“好一个承包,我们要做草原做大的承包商人。”
想要承包所有的突厥草原所需要的银钱是巨大的,而且还有很多细则需要安排,这个时候身为朝堂六部之中的礼部便可以起到关健的作用。
想让突厥就范,就必须让朝堂拿出态度,这少不了天可汗这个岳父的帮忙。
皇帝的胃口都是巨大的,皇帝的野心也是无止尽的。
又需要和李世民打交道,张阳的心头七上八下,很是为难。
走出曲江池的时候,李泰还打算和他的侍卫打牌。
就算是有人传谣长安城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与繁华。
在街上买了几只桃子,再是逛了一圈东市,张阳这才回到家中。
王婶向李玥讲述着事情。
听到说夫君是妖人这件事,李玥怒上心头,她拍桉而起,“他们怎么可以这般说夫君。”
这一拍桌桉,吓得小熊和小武一个激灵。
还从没见过老师这么恼怒,小武吓得一时间愣住了。
张阳坐下来摇着手中的扇子,“买了一些桃子,你们尝尝,就是街上的桃子没有进给宫中那些好。”
“王婶,去把那些传谣的都给抓起来。”
“抓起来然后呢?”
听到夫君的问话,李玥眉梢的怒火稍稍有些缓解。
张阳接续讲道,“不过是见不得人的小人所为而已,不必这么恼怒,若是你越恼怒反倒是着了他们的道,清者自清,你夫君我不是什么妖人。”
说是要报复也是需要的,就是这件事不能做得太明显,有了李泰的前车之鉴,张阳心中笃定,李世民一直盯着长安城的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