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劝道“秋云,你可别犯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手上有这么多钱,可你们一家病的病弱的弱,年纪小的才十一岁多,就这样住在外面多危险,咱们江家除了我们几个嫁进来的女人还有你们家阿花,其他都是男人,绝对是能守得住这么大一笔财产的。”
李秋云气得哈哈大笑“是我们守得住这么一笔财产,还是你们花得住呀?我和老二挣的那一百多两我们都没见着过影子呢!现在我们手上这些银子如果要是带进江家,那还和我们二房有关系吗?
我就服你们这一点,把我们当奴隶使唤,还只是给我们画大饼吃,可惜你们的饼也就骗骗江老二那个傻子了。”
江老太太恼羞成怒“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们一家从前在江家吃喝不需要钱吗?说的就像我们饿着了你们似的,真是没良心,难怪你们到处惹人嫌。”
“哟!既然这么讨厌我们还让我们回去呀?想银子想疯了吧?!咱们的分家文书可是已经去官府存档过了,所以我们和你们现在可就只是亲戚了,你们要是非要抢我们的钱,我们可是能报官的,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报官只需要往那边走百步就到了。”说完,李秋云展颜一笑。
听说这里离官府竟然那么近,江家人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了“好!既然你们今天不回去,那以后承昭考上秀才举人了或者是咱们江家发达了,你们再上扒上来也是沾不到一点光的!”
李秋云忍不住刺道“说的就跟我们沾得上光一样!连我们自己挣的银子都不给我们自己花,我们还能指望以后沾你们的光呢?别跑地府里去沾去了!
先前我病成那样都不让我花钱看病,然而就为了给江承远还赌债,你们就要卖我们家阿花,你们都能干出这样的事来了,我怕我们母子三人再呆在江家都没命看到沾你们发光的那一天。”
江家人现在是彻底发现了,他们母子三人是真的恨上他们了,现在竟然变得这么硬气。
几人既生气又愤怒,还有一种失去了劳动力和经济来源的恐慌。
死活要不到钱,还吃了一肚子的气,怀着对官府的恐惧,他们灰溜溜地回小河村去了,准备再想办法。
又过了几天,收到江家说把二房分出去的信的江承昭,终于等到学院放假,他坐着马车急匆匆地回了家。
一进门,江家人还没来得及高兴,江承昭就质问道“为什么要把二叔一家分出去?”
“承昭,之前是因为你二叔得了治不好的富贵病,没两天就已经花了二两银子,照那个花法,咱家也供不起呀。”
“那你们就不能不给他治吗?就让他这样病死不就好了?”
虽然江家人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听江承昭这样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他们心里还是有些胆寒。
“可是当时江鱼非要给他爹治病怎么办?要是他们一家在村里闹起来,这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呀。”
江承昭想到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名声几乎毁于一旦,心里怒气暴涨“要不是承平被吓到傻乎乎地把话都秃噜出来,还有承远,竟然敢跑去赌钱还欠赌场那么多银子,你们为什么都这么不谨慎?”
江承远听他这样毫不客气地数落自己,心里也火了起来,凭什么家里的钱大哥就可以随便用,而自己用一点就要被这么多人骂!这次他只是中了别人的计才会输那么多钱,这又不是他自己愿意的。
不过到底是他闯出来的祸,现在家里情况不太好,他也不敢让爷奶再揍他一顿,于是他低着头不吭声。
“现在正是我考到府城那边去的关键时候,你们千万不要再给我惹出事了。
家里现在有多少钱?先都给我,我最近有用。”
听到他又要钱,江家人心里一苦。
最近他们都过成什么样了啊?又是还债,又是过得紧巴巴的。
可是江承昭的事就是江家的头等大事,其他事都要靠边,江老太太把卖田地多的一些钱全都给了他。
拿到钱后,再待在家里也是徒惹心烦,江承昭在家里只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准备回学院了。
不过头天晚上他给江家人出了不少主意,让他们再去江鱼那边要钱。
江家人听了他的主意,觉得非常可行。
那边江鱼知道江承昭已经回江家的事了,料定他会出一些狠招来想办法找他们要钱,不过他也听书院里的眼线告诉他说最近马上就要考核了。
于是江鱼请人把江承昭贿赂书院的夫子的事情给写了下来,并且把这些东西想办法交给了据说最有可能被书院选中去府城研学的几人。
之后江鱼又想到之前那两个地痞,虽然当时没有证据报官把事情揭露出来,不过对付那样的人,只要愿意给他们一点酒钱,他们肯定愿意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的。
双管齐下后,江承昭就被书院调查了,之后因为江鱼把和江承昭相关的传言都传到了书院,学院核实后,终于决定把他赶出白云书院。
知道要江承昭被赶出学院后,江鱼觉得自己心里死死压抑住的沉闷感终于消失了。
这时小河村有人来江鱼家报信,说是江家老太太生病了,要他们回去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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