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会被你驯化成家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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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美。”陆慎司像摆弄布娃娃一般,&bsp&bsp摆弄着怀中无力反抗的江栗。&bsp&bsp陆慎司的确爱江栗,可是不爱他的灵魂,&bsp&bsp也不爱他的皮囊,&bsp&bsp他只是需要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没有灵魂的,&bsp&bsp长得和他青梅竹马一个模样的布娃娃。

心狠手辣的江栗是陆慎司一手培养出来的,&bsp&bsp然后在不需要他的时候,&bsp&bsp陆慎司踩着他的脊椎把他从中间拦腰折断,&bsp&bsp逆骨拆了个粉碎从此再无了与陆慎司并肩而行的能力。越是亲近的人,陆慎司就越忌惮,&bsp&bsp死得也就越惨。&bsp&bsp陆慎司是因为爱江栗,舍不得他死,&bsp&bsp让他活了下来,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青梅竹马之间的知根知底带来的无尽恐慌,&bsp&bsp害怕江栗会随时把他扯下皇位。登上皇位的位置太拥挤,&bsp&bsp窄小到只允许走一个人,&bsp&bsp旁人都要被推下悬崖。陆慎司亲吻着江栗的肩头,&bsp&bsp向着脊背中间移去,&bsp&bsp吻落在了脊椎的最上方一点。可是这个吻却没办法持续下去,&bsp&bsp陆慎司发现江栗的后背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bsp&bsp新伤旧伤叠在一起,鞭痕横七竖八的盘踞在一起,像是编织出了一张不规则的网,&bsp&bsp网格中是还没来得及结痂血口。&bsp&bsp陆慎司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伤疤,&bsp&bsp但是每次他的指尖刚碰到伤疤,&bsp&bsp立马会招来怀中人的呼吸加重。陆慎司问“在你后背纹上一只凤凰如何”

“你嫌它丑”江栗反问。陆慎司吻在了如花般绽开的瘢痕花朵上,&bsp&bsp深情地说“你能更好看。”

“依陛下的。”江栗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bsp&bsp在陆慎司怀中养神。&bsp&bsp系统虽然已经把他的手筋接上了,&bsp&bsp但是他还是要表现出四肢尽断的无助,好让陆&bsp&bsp真司放松警惕。陆慎司让人搬来了朱砂和笔,&bsp&bsp他要亲自为江栗的后背画上一只凤凰,&bsp&bsp让鲜红的朱砂描摹出来的凤凰,&bsp&bsp遮住江栗背上那些不堪入目的伤痕。江栗趴在床上,把后背整个朝上暴露了出来。陆慎司冰冷的手指顺着用墨画出的草稿线条,&bsp&bsp草草地走了一遍,&bsp&bsp遇到结痂的地方他就用刀削去,&bsp&bsp好让江栗的后背即便血肉模糊,但仍是平坦的。

朱砂沁进了后背,&bsp&bsp像是无数根针插入了肌肤的毛孔中,&bsp&bsp那些针顺着重心沉到了江栗的头上,&bsp&bsp疼得他冷汗直流,身上的温度几乎没有了。是江栗还要假装自己的双手尽断,&bsp&bsp他甚至还要在剧痛中强行克制&bsp&bsp自己的生理反应,手上一动不动,&bsp&bsp嘴里恨不得把舌头咬断。陆慎司让人拿了盆热水放在一旁,&bsp&bsp宫女用干净的毛巾放进江栗的嘴里,&bsp&bsp又时不时用沾了热水的湿毛巾枕在江栗的后脖与额头上。时间过得非常煎熬,&bsp&bsp纹身的痛感像是电流一颗不断中刷着江栗的理智,每一次陆慎司下笔,&bsp&bsp伤口接触到朱砂后,江栗的身体都会克制不住的痉挛。陆慎司成功把江栗折磨得晕了过去,&bsp&bsp但他笔下仍然不停,&bsp&bsp直到江栗满背都被纹上了一只起舞的凤凰这场刑罚才落下帷幕。陆慎司并不是想要将江栗变得更漂亮,&bsp&bsp而是他在掩盖自己的罪行,&bsp&bsp江栗不会说他受了折磨,&bsp&bsp可是他身上的疤痕一点一滴的全在控诉着陆慎司的残忍。一只凤&bsp&bsp凰就轻描淡写的掩盖住了江栗曾受过的伤。&bsp&bsp登基之日,宫女托着女式的婚礼&bsp&bsp跛饰帮江栗穿上,&bsp&bsp身上的喜服一层叠着一层,红色的丝绸、&bsp&bsp纱布一片坠着一片,繁复得让人有些眼花缭乱。头顶的金饰快要比天边的太阳还要灼目,&bsp&bsp碧绿色的翡翠点缀在金叶上作为经络,&bsp&bsp发冠的最中央嵌着一颗各色宝石琉璃组合而成的圆球,太阳光直射在其上面,&bsp&bsp反射出的光再每一个角度都不一样。&bsp&bsp色没有被这些繁琐的饰品夺走半分,&bsp&bsp反倒使他更加的冠绝美艳了,&bsp&bsp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便再也挪不开了,&bsp&bsp眼中与脑中全是这只比传说中的狐狸精还要绝艳的美人。可是江栗在这个世界的人设并不是什么&bsp&bsp靠美貌侍人的柔弱美人人设,&bsp&bsp他是杀人不眨眼的罪犯,&bsp&bsp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他有一张绝艳的脸可他从不靠这张脸做人行事。他很强,强到旁人都要对他敬畏三分,&bsp&bsp强到身为皇上的陆慎司都把他视为眼中钉。

他不是笨蛋美人,也不是无能的傻白甜,&bsp&bsp他是一身逆骨不曾妥协的杀手,&bsp&bsp是在朝堂尔虞我诈中与陆慎司互相帮扶的竹马,是陪着陆慎司踩着刀尖走到皇位上的痴情种。如今却让断手断脚整日瘫软在床上,&bsp&bsp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换上女性的服饰,&bsp&bsp把他所有身为男性的特征磨灭,&bsp&bsp强迫他成了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眼睁睁看着自己从&bsp&bsp一人之下的山巅跌落进了深渊里。&bsp&bsp以这个世界的江栗固执性格,&bsp&bsp他绝不会向现在的自己妥协。&bsp&bsp他应该是与陆慎司并肩而行,&bsp&bsp继续为他的皇位保驾护航,&bsp&bsp这些本来就是他应得的,&bsp&bsp而不是被陆慎司当成威胁。

江栗越想越气,气得红了眼,&bsp&bsp被陆慎司当成了感激地热泪。

“这是我对你立的誓言,如今我兑现了。”&bsp&bsp陆慎司撩过江栗额前的碎发,&bsp&bsp江栗扯起嘴角笑了笑,江栗站不起来,要靠陆慎司扶着才能站起,&bsp&bsp在此之前他已经偷偷把枕头下的匕首藏到了宽大的袖口里。只等陆慎司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bsp&bsp他就能一刀下去,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念想。&bsp&bsp从皇后的寝宫里走到文武百官上朝的殿里距离很远,抬着八抬大轿,&bsp&bsp队伍的最后方是举旗迎亲的队伍,&bsp&bsp中间的喜轿被宫女们团团围住,手里捧着花和红绸,一路走一路抛洒,&bsp&bsp前方是奏乐的乐师。&bsp&bsp从后宫走到前宫,足够把这抹喜色铺的满宫皆是。江栗需要人照顾,所以喜轿里还坐着陆慎司,&bsp&bsp让江栗能倚着他坐得舒服一些。&bsp&bsp距离还不够近,而且环境太逼仄,&bsp&bsp陆慎司又一直盯着他看,&bsp&bsp动刀很容易就会被陆慎司察觉,还得再等等,&bsp&bsp再等一个机会。轿子,也没等来陆慎司移开眼。再等等江栗靠着陆慎司的手臂,&bsp&bsp步履蹒跚地缓慢行走在阶梯上,&bsp&bsp幸好衣服足够宽大没被一旁的文武百官看出他的局促,以为只是皇后太紧张走不好路,而非是个残疾人。快要走到尽头高台的时候,&bsp&bsp陆慎司在人群里看见了熟悉的面孔一宁白。&bsp&bsp宁白藏在高台的人群后,&bsp&bsp森白的刀光藏在他的指尖,&bsp&bsp可是那抹微妙的光线变化能被江栗察觉,&bsp&bsp那么陆慎司肯定也察觉到了。宁白真是个傻子,以他的身手能杀谁&bsp&bsp连只鸟都杀不了。&bsp&bsp江栗嗤地一笑,转头去看陆慎司,&bsp&bsp果然他的目光也是才从宁白手上移过来的。&bsp&bsp两个人的默契出奇的一致。人相视一笑,什么都没说,继续向上走。皇家就是这样,做什么都繁复琐碎,&bsp&bsp连楼梯都走了许久许久,&bsp&bsp走到江栗连假装笑意的力气都没了。直到走到高台上,&bsp&bsp对上苍对土地进行礼拜后,&bsp&bsp他们转过身来互相对视着,&bsp&bsp因为江栗没办法在无人搀扶的情况下站立,&bsp&bsp只能由陆慎司抱着他,两个人胸膛抵着胸膛,&bsp&bsp额头贴着额头,就算是一个夫妻对拜了。&bsp&bsp不能再等了,再等就没有机会了。现在就是他们靠得最近的时候。

江栗从袖口抽出了刀,&bsp&bsp谁知陆慎司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快&bsp&bsp得仿佛他一路上紧紧盯着江栗的眼神,&bsp&bsp都是对江栗的警惕与防备,他仍然没对江栗放下戒备,他们不像是情人,&bsp&bsp更像是仇人了。&bsp&bsp陆慎司干净果断的抽身离开,&bsp&bsp却忘了江栗无法站立,他冷漠地把江栗这个一碰就碎的的布娃娃丢在了高台上。江栗向后摔倒之时,&bsp&bsp扯着嘴角笑得极为凄凉。&bsp&bsp陆慎司却只是站在那,用着&bsp&bsp“我早知道你会袭击我”的眼神,&bsp&bsp讥讽地注视江栗,看他倒在地上心里毫无触动。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枕头下藏了一把刀”江栗没吭声,是陆慎司自己意识到不对劲的。那把刀从一开始就不是杀陆慎司的,&bsp&bsp刀尖在江栗的袖子里,&bsp&bsp始终是对着江栗他自己的。

&quot可你不知道,我想杀的是&bsp&bsp江栗的气息断断续续,时而猛地抽一口气,&bsp&bsp时而说不出一个字。眼泪把身上的红绸染成了深红色,&bsp&bsp鲜血顺着他后背渗过衣服流了满地。&bsp&bsp丝绸做的衣服很快就被血染红,&bsp&bsp却也遮不住后背似火燃烧的凤凰。&bsp&bsp那把刀正好穿过了后背纹着的凤凰的翅膀,&bsp&bsp鲜血潺潺流了满背,像极了浴火重生,&bsp&bsp发出向死而生的悲鸣。膀折断之时,&bsp&bsp他就已经失去了身为鸟翱翔在天空,&bsp&bsp高高在上睥睨人间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