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在庙里一般,任江栗如何讨好,陆郁刑都只是闭眼休息一样,现在情况反了过来。
这时门被推开了,姜歇手里提着一竹篮的饭菜从门外匆匆进来,看见屋子里的情况,手里的碗碟瞬间咔嚓碎了一地。
江栗和陆郁刑两人之间的状态,实在是像发生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地上的污血里倒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剑,江栗和陆郁刑两人都是一身的血渍,血渍从墙边一路蔓延到床上,糊了满床仿佛是两个带伤的人在这里滚了几滚。
更主要是江栗的衣服都没被穿好,头发乱糟糟地炸了起来,在脑后缠成了好几个解不开的结。
“妖尊!你竟敢拿刀伤人!”
姜歇以为是陆郁刑拿刀伤了江栗,气得头发都炸了起来,完全顾不上自己根本不是陆郁刑对手的事实,脸色血红地持剑向陆郁刑冲了过去。
只要陆郁刑想,他随时都能像撵碎一只蚂蚁似的杀死姜歇。
正当陆郁刑掌心催动内力之时,他突然想到江栗给他的警告,他不能还手,更不能伤到姜歇。他无法去赌江栗说得话是气话还是真话。
下一秒,姜歇的剑直直地刺穿了陆郁刑的胸膛,把他钉在墙上,接着冲他怒斥“你别想带走江栗!”
姜歇的实力根本伤不到陆郁刑,只能看陆郁刑表情平静地把剑震断,然后扭头凑到江栗耳边,低声下气的哄道“过几日我再来,你别做傻事。”
下一秒,陆郁刑就从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震断的碎剑能证明刚刚他的确来过。
“怎么样?没事吧?”姜歇的手轻轻地搭在江栗的肩膀上,生怕重了会伤到他。
江栗把散在身前还染了血腥味的碎发撩到耳后,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微微摇头道“无事。”
藏在碎发下空洞的双眼露了出来,姜歇看见了但丝毫没有露怯,反倒是转手就去找黑布,紧接着双手温柔环过他的脑袋,帮他把眼罩重新带回去。
“没事就好。”姜歇抚了抚江栗的打了结的墨发,“我让人打桶水来给你洗漱一下吧。
“好,谢谢。”江栗颔首微笑。
就在姜歇起身离开的瞬间,江栗拉住了他的手,“那个……你若是想娶我,便娶吧。”
江栗想明白了,他如果想要摆脱陆郁刑就只能靠死亡,所以他的人生又进入了倒计时。
姜歇一路上帮了他许多,既然有愿望想娶他为妻子,于是江栗打算在临死前圆他这个愿望,当然有些话还是有说清楚。
“但我不能陪你长久,我对你也没有那种感情,而且我想我很快就会离开了。”
江栗声音淡漠,他心里的主意打定了。
江栗本以为姜歇会就此打消念头,毕竟谁会娶一个马上要死掉的人为妻子,谁会想刚结婚就守寡呢?
可让江栗没想到的是,姜歇一刻没犹豫,坚定地说“能短暂拥有你片刻,那也值得。我现在就筹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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