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栗把上上签展示给僧人看,“我的确是想要个这个,但是我不会拿去骗人的,我只是想给我和师尊求一个……可以吗?求求你们了。”
江栗的声音越说越小,姿态也快卑微到尘土里去了。
“妖怪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都偷到寺里来了,真不把佛祖观音放在眼里,迟早也是要挨雷劈!”
江栗赶紧拿出桌子上备好的香火钱,“我不是偷东西,我留了香火钱的。”
但是江栗不管说什么,在这群抱有偏见的僧人眼里全部都是苍白无力的辩解。
妖怪就是妖怪,哪怕留了香火钱也是偷东西,该打该诛。
或许是镇上的人都知道江栗是个没什么攻击力的小妖,所以僧人用棍子去殴打驱赶江栗时格外的用力,因为知道他不会反抗和报复,将平日清心寡欲生活里积攒下来的邪念全都倾斜在江栗身上。
“我真的不是偷东西,我也没有要拿姻缘签做坏事!”江栗的手被打肿了也不肯放开姻缘签。
即便一个上上签对于寺庙而言不算什么损失,他们也要按着江栗的手,把他的指节一点一点敲碎,强迫他放开姻缘签,然后当着江栗的面,把他心心念念的签子用石头砸得面目全非,上上签三个字也支离破碎。
然后把这只几近濒死的小狐狸从寺庙后门丢了出去,也算是半个抛尸荒野了。
果然是蠢事啊。
江栗浑身不得动弹,身体随着逐渐下大的冬雪变得僵硬冰冷。
在残存的视野最后,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撑着一把伞出现在了江栗的余光中。
“已经等不及想死了?”陆郁刑撑伞缓步走来,他似乎早就料到江栗会做蠢事,所以早早在这里等着了。
陆郁刑把伞丢到了一边,迎着风雪把江栗抱进了怀中。
又是这样的场景,江栗被人类打到濒死,陆郁刑出面处理,然后把这只净做蠢事的小狐狸抱回家。
不是出于关心这小妖怪,而是因为蛊虫在这几天就要成为成体了,在此之前这小妖怪绝对不能出一点意外,至于这座庙以后再烧吧。
陆郁刑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快了,也许明天就能杀了这小狐狸,还自己片刻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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