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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郁刑的身体原来也不总是那么冷,他也会给江栗渡灵气好维系他奄奄一息的生命。
虽然这灵气就是从他身上汲取的,而且也只是施舍了他零星一点,刚好维持“活着”而已。
但是江栗还是觉得开心。
“师尊抱我了,师尊真好,我和师尊天下第一好。”
江栗在他怀里待得久了一点,胆子也大了一点,苍白的指尖偷偷捏住了陆郁刑的衣服,凑近了去闻山巅皑皑白雪的清冷气息,比他身上的污血腥臭好闻多了。
“你不恨我?也不怕我?”陆郁刑放在江栗腰上的手紧了紧,发现这孩子在宽大的白袍下的腰竟如此消瘦,薄得像张纸,用力一捏就会碎掉。
江栗眨了眨眼睛,单纯地笑了,两颊处浮出两颗可爱的小梨涡,“我最喜欢师尊了,如果师尊可以一直抱着我就好了。”
如此蹬鼻子上脸的话一说出来,江栗就被陆郁刑放了下来。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山巅最中心的寒泉,这口泉集天地之灵气,吸收着天地间最浓郁的精华,同样也拥有着最刺骨的寒,比陆郁刑带给江栗的寒还要冷上数百倍。
说是疗伤,更像是进了另一个折磨人的苦痛之地。
江栗刚被放进寒泉,那股刺人的冷立马席卷了他的全身,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起了霜,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血与肉正在逐渐凝成霜,已经不是冻得浑身哆嗦能形容的,而是冻得昏过去又被冻得醒过来,反反复复,折磨着心智。
江栗身上的伤并没有恢复,反倒加快了恶化的过程,皮开肉绽的伤疤向外涌出鲜血,飞快地为碧清的池水染上了一抹淡红。他的肌肤逐渐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透明,肌肤下的血脉已然清晰可见。
江栗无助地望着站在岸边的陆郁刑,嘴唇微张无声地唤着师尊,希望他能对自己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