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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白轻轻拨弄着手上的镣铐,&bsp&bsp脑子里快速思索对策,既然要逃跑,宜早不宜晚。
现在跑,&bsp&bsp绝对是任何人都预想不到的。
嘭的一声。
审讯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bsp&bsp一个看起来十分娇小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之所以说十分娇小,主要是李子白认为,猎犬再怎么样,应该也不至于会雇佣幼女,所以可能是这个女孩长的比较娇小。
大仓烨子迈着四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来,&bsp&bsp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将钢制的桌面拍的凹陷进去。
右脚踩在椅子上,&bsp&bsp身体前倾,一脸危险的盯着李子白,&bsp&bsp“就是你吧,&bsp&bsp在这里嘴硬的家伙。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了,做了就是做了,干脆承认不好吗?”
李子白顿感无语,这是哪里来的人形兵器,&bsp&bsp还这么一副敌意满满的模样。
见李子白不说话,大仓烨子将桌子拍的震天响,脸上挂着挑衅,&bsp&bsp“小子,给我说话,别以为我不敢收拾你。”
李子白叹口气,身体后仰,&bsp&bsp让自己离开大仓烨子的包围圈,&bsp&bsp“该说的我已经和条野君说了,&bsp&bsp不如你去问问他如何?再不济,这次的审问是有记录的吧,你可以去调记录来看,没必要在这里重新问我一遍。”
闻言,大仓烨子将腿放下来,拉开椅子坐下了。
脸上挂着笑,看起来倒是有种纯洁无辜的感觉,她笑眯眯的说“我这不是想要听李子白先生再说一遍吗?就麻烦您再说一次,让我看看你的话里有没有什么漏洞。”
这可真是变脸变得比天气还快,不过异能者多少都有些毛病,性子行为怪异的不在少数,每每都让李子白感叹物种是多样性。
他看着大仓烨子,十分认真的将事情再次述说了一边,最后认真的说“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没做过的事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大仓烨子笑眯眯的点点头。
下一秒,她猛的按住李子白的脖子,将人重重的砸向桌面,“少在这里花言巧语了,你的逮捕令是队长亲自下发的,福地队长怎么可能弄错,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巧舌如簧的犯人!”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刺疼,李子白心想这个女孩的脾气真是有够暴躁的,话语里满满的都是对福地队长的崇拜。
于是语气没变,李子白就像感受不到大仓烨子的桎梏,整个人就像晒干的咸鱼,让趴着就趴着,也不挣扎。
“这位女士,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能给人定罪的是法庭吧,在此之前,我不过是犯罪嫌疑人,在你们掌握确实的证据之前,就还有其他人犯罪的可能性。你现在这样完全将我当做犯罪分子来对待的态度,是不是有点问题?”
大仓烨子皱起眉头,心中浮现一丝不爽。
这个人太冷静了,从她进来到现在,脸上的表情变都不变,她在李子白身上看不出一丝丝的恐惧。
这样,不就搞得她才是坏人了吗?
大仓烨子放开了李子白,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既然你坚持不是自己做的,那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我的异能力名为【灵魂的喘息】,可以控制接触对象的年龄,在我的拷问下没有一个人能接受自己年龄的改变,你坚持自己没有犯罪,想来这个不伤及你□□的拷问,你也是可以承受的,是吧?”
李子白揉了揉脸颊,缓解从皮肤深处传来的刺疼,一脸无语的看着大仓烨子,感情刚刚把他按在桌子上这个粗鲁的行为,在这位小姐的心里还算不上暴力拷问。
猎犬果然不是普通人能进来的。
这么没轻没重,吓到人了都不自知。
大仓烨子见李子白不吭声,不耐烦道“没种的男人,说句话!”
李子白冷哼一声,“既如此,那如果我承受住了,坚持自己没杀人的观点,岂不是说明你们的队长是错的?这样你还坚持要玩这个游戏吗?”
“哈?”大仓烨子歪头看向李子白,“你是哪根筋没有搭对,队长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李子白“你很矛盾呀。对自己的异能力很自信,既然如此,那我说的就一定是真话。这样就会出现两种结果,一个是我没罪,一个是我有罪,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若是我没罪,就是你的队长判断失误。”
大仓烨子“不可能出现那种结果。”
如此嘴硬,李子白看着大仓烨子冷漠道“既然你从心底认为我有罪,那么我有辩驳的必要吗?”
大仓烨子一阵语塞。
队长是不可能有错的。
可若是在她的异能力之下,李子白坚持自己没有杀人,那么就是队长判读失误。不对、不对,她为什么要沿着李子白的思维逻辑往下想,肯定是他害怕了,所以才说出这一系列的事来动摇她。
李子白肯定是凶手。
大仓烨子缓慢的朝李子白伸出手,她不会被李子白牵着鼻子走。
李子白猛的盯着大仓烨子,眼里划过一丝笑意,道“看来你下定决心了。我不会抗拒,在这之后,你就会知道我是无辜的,到时候希望你能放我离开,怎么样?”
大仓烨子冷哼一声,握住李子白的手,【异能力灵魂的喘息】
李子白肉眼可见的变得苍老。
大岛烨子冷漠的道“只要你承认自己是凶手,一切都会结束,变老的滋味不好受吧?这个老化不会停止,直到你身体腐烂,灵魂变得沉重,被厚重的黑暗所淹没,你的意识也会越来越混浊,这种痛苦没有一个人能承受的住。”
李子白须发全白,背佝偻着,趴在桌子上喘气,就像被扔进沙漠的鱼,再怎么喘着气,能进入身体的新鲜空气可以说少之又少。
被人掐住脖子一般,每一次的吸气呼吸都成了重大的难题,理所以当的事变得如此的困难,从心底深处涌上的悲凉与绝望将他淹没。
一滴眼泪沿着他皱皱巴巴的皮肤,缓慢的落在了桌面上。
大仓烨子凑近李子白,“你是不是凶手?”
李子白眼睛动了动,似乎不太理解她的这个问题,过了一会,才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盯着手指上的皮肤看了一会。
才慢悠悠的说“我不是。你的能力确实很可怕,我的肌肤发皱,最可怕的是思想也在老化,我好累,好想睡。”
眼里耸拉着,似乎随时都会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