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州皇宫。
达慕大会的鼓声眼看着就要敲响,可祝江江和裴祭却还不见半点儿影子,这可把许顾急得不行。
他就该去驿馆接他们的,不然现在也不至于把自己急得团团转,还得承受来自自家亲爹和皇叔的审视。
“他们不会迷路了吧?”许顾自言自语。
小西州虽是个小国,但它有矿。
有矿就有钱,所以皇宫也修得非常大。
皇宫的范围内,有草地、有云杉林,还有自然河流,每年皇宫围猎的时候,都可以在宫里进行。
如此大的皇宫,祝江江和裴祭迷路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许顾想出去寻寻他们二人,才迈出一步,坐在狼椅上的许渊就开口问他:“顾儿,你今日的贵宾呢?”
许渊是当今小西州的圣上,也是许顾的亲爹。
“各国不是都坐下了吗?还有什么贵宾?”
“不知道啊,难道今年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大澧朝、青南国、海泰国、东照国、峸国,五国的来使均已落座,小西州的圣上和亲王、皇子们也都到了。
从目前看,应该齐了。
但从现场的座位来看,还空着一处,而且那一处空位,位列各国之前,跟小西州的镇山石幽亲王并排。
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坐到那个位置,规格如此之高?
“你们看,坐在大澧朝之位的,不是祝姑娘和裴将军,他们是什么人?”
其他几国窃窃私语,讨论着尚家父女二人。
尚婉婉见各国的青年公子、小姐们,都将目光朝她投来,她以为是自己的美貌惊人,便故作羞涩的模样,低下了头,暗暗自喜。
“回父皇,儿臣的贵客……”
许顾频频回头望向殿外,试图寻找借口帮祝江江他们拖延一下时间,却支支吾吾半天也道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许渊见状,暗暗叹了口气。
看来他真的不该奢求他这个不着调的儿子,能办成什么事儿。
“准备开始吧。”许渊回头对自己的贴身宫人道。
达慕大会是决不会因为一个外宾推迟的。
就在许渊话音落下那一刻,狼殿门外便走进来一男一女。
那双男女的出现,立刻就吸引了整个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
只因那男女太过特别。
那男子一袭黑袍红领,身长翩翩,粗狂又不失英气,踏入殿内时嘴角换上的客套的笑容,更给他增添一丝邪肆。
乃大澧朝独有的服饰。
那女子则与男子换了过来。
女子一袭红色长裙,只有上身的胸前有一片黑色,与她又粗又长的两支麻花辫互相辉映。
不过最亮眼的,还数女子身上那挂满的金银饰品。
金色的饰品如珠、如片,串成无数的挂饰,系在女子的腰间、领口和手腕,身一动,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银色的饰品打造成流苏、斑点。
流苏缝在袖子上,抬手便是银色的水波。
那银色的斑点则是点缀在裙子上,以及女子头顶、垂在身后的那一片红纱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