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么直接,想问就问了。
裴祭听此,眼里明显的闪过一瞬错愕,他调整了情绪,重新开口道:“抱歉,因为重建江北州河堤的事情没什么进展,我有点着急,不是因为你。”
“遇到什么难题了吗?”她问。
裴祭勾起一抹无力的笑,没有跟她说。
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没必要拉着她一起烦恼,她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照顾好小鱼和自己就行了。
“这些东西,我派人给你送到小荒村去吧。”
“不,给我送到兆笙楼就行。”
既然是明戟让给她的,那应该是布置兆笙楼需要的东西,祝江江直接让往兆笙楼送。
“兆笙楼!”裴祭加重语气,紧紧地盯着她,“你跟兆笙楼是什么关系!”
就算他五年前就去了边关,可他也知道曾经风靡一时的兆笙楼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和那种地方扯上关系?
祝江江被他突然的严肃吓到,往后退了退,“三日后,兆笙楼,这么大的事儿你不知道吗?”
连城里独居的瞎婆子都听说了,裴祭居然不知道?
“三日后何事?”裴祭一脸茫然。
“……”祝江江蹙眉,动了动嘴巴想吐槽他,最后还是忍住了,“你让人帮我把东西送到兆笙楼,三日后去看看就知道了。”
“哦对了,记得带上你府里的那位小姐。”
离开时,祝江江突然想到刚才在东厢房瞥到的一抹粉色,是个姑娘。
“她不是……”裴祭刚要解释,祝江江就已经溜了。
看着她跑开的背影,裴祭伸出的手停在空中,最后只是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最近的破事怎么那么多!
祝江江在街上随便买了个肉饼,回到兆笙楼不久,裴祭派来送东西的人就到了。
她匆匆把最后一口肉饼塞到嘴里,拍掉手上的碎屑,和老二他们一起布置起来。
兆笙楼这种属于温柔乡的地方,需要大量的布匹去装饰这硬邦邦的木头房子,所以明戟负责准备的东西之一就是布匹。
帘子、飘带、花球,哪样不是布做的。
按照东西的样式,祝江江带着几个小的,开始了漫长又艰难的装饰之路。
时间不多了,忙到最后,他们索性就不回小荒村,直接睡在兆笙楼。
楼里有众多房间,他们找了几块布,裹一裹就直接睡了。
翌日一早。
明戟拖着他跪瘸的双腿,扶门而进,“小娘子,我来晚了……”
看到他凄惨又滑稽的进门方式,祝江江笑着前去迎接他,还给他拉了一张椅子,“明公子,昨天是跪了多长时间啊,你膝盖还好吗?”
她看笑话的模样太明显了,明戟揉着自己的膝盖,摇头叹气,“什么也不说了,这就是命!”
说罢,他又朝门外摆了摆手,然后就看到一群手持各种乐器的人从后门进来。
“龚叔!”
老二见到来人,立刻喊了出来。
“你们认识啊?”祝江江好奇地看了看几人。
“他们是原来兆笙楼的乐师,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找回来的。”明戟抢先答道。
这些人都是原来兆笙楼的老伙计,他们有默契,找他们总好过临时组建一个乐师队。
“可以啊!”祝江江满意地拍了拍明戟的肩,他这事儿办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