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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bsp&bsp被拖下去的两人如丧考妣,一脸灰败。
至于郑嬷嬷的儿子郑宏,则是还在昏迷中。
老管家看着这几人,又是觉得可怜,&bsp&bsp又是觉得可恨。
“郑满家的,&bsp&bsp你都是府里的老人了,&bsp&bsp怎么行事还这般没有章法。”老管家可是听说了,&bsp&bsp前头夫人让她把香荷打发出去就是。
人到底是怎么闹到夫人跟前的,&bsp&bsp他是不知道,&bsp&bsp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郑嬷嬷并没有按照夫人的吩咐办事。
在老管家看来,&bsp&bsp这就是郑嬷嬷最大的错处。
现如今落到这个地步,&bsp&bsp皆是她咎由自取。
郑嬷嬷脸色惨白,&bsp&bsp为自己解释了一句“我只不过是怕老爷的血脉流落在外而已,&bsp&bsp并没有想那么多。”
这话,&bsp&bsp老管家可不信。
以往府里的姨娘通房,孩子可没少掉。
那时候郑嬷嬷怎么不当个好奴才,&bsp&bsp拼死拼活护着?
不过是看新夫人初来乍到,&bsp&bsp脚跟没站稳,&bsp&bsp好欺负而已。
或者是想推了香荷上位,她也能往上挪一挪,&bsp&bsp成为林府里头的得意人。
想当初夫人还没嫁进来时,&bsp&bsp男仆这边都是由他这边管着,&bsp&bsp女仆这边则是由郑嬷嬷管着。
现如今夫人嫁了进来,&bsp&bsp老爷把官家权尽数教给了夫人。
夫人又做了极大的整改。
郑嬷嬷名头上说着好听,&bsp&bsp还负责管着女仆们,&bsp&bsp实际上权利皆已经被分散架空。
想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bsp&bsp才会让郑嬷嬷生了别的心思。
打算扶植香荷上位,&bsp&bsp好与夫人争权夺利。
“我看你是昏了头,现在府里有了夫人,夫人又不是不能生,用得着你一个奴婢操心这个?
夫人娘家势力如何,我不是与你提过两句?就连老爷也得让着捧着,你怎么还敢打这主意。”
都知道夫人娘家的势力了,还敢从中作妖,这不是昏了头是什么。
“现如今可倒好,不仅把你自己陪了进去,还把你儿子也一并陪了进去。”
被发配到矿上干苦力,运气好能活到四十来岁,运气不好没几年人就能没了。
不过这话太扎郑嬷嬷的心,老管家便没提。
郑嬷嬷如何不后悔,她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当时她也是灵光一闪,心念一起而已。
哪成想夫人这般善妒,竟然直接找了老爷问,还让老爷与香荷当面对质。
她又如何能知道,儿子竟然还对香荷做了那种事情。
早知道,早知道当初还不如直接把香荷赶出去,哪怕就是让儿子娶了香荷,现在也不会有这如今的祸事。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老爷已经下了死命令。
明儿个他们就得收拾东西走人。
“福哥,求您帮我寻个大夫吧,要不然宏儿这伤可好不了。”
当然她也可以去求其他人帮忙,可其他人又有谁比得上老管家份量重且行事方便。
老管家的话,可是连老爷都会给两分面子的。
“福哥,您能不能帮我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宏儿身子骨弱,去矿上干体力活,他会没命的。求您了,福哥。”
郑嬷嬷老泪纵横,恨不得时间倒流回今日刚见到香荷那一刻。然后一刻不停留,直接把香荷打包送走。
福叔却摇了摇头,“这事儿我使不上劲儿,老爷那般生气,我去说了也会吃挂落。”
他只是一个管家而已,虽说得脸了一些,但也只是个奴才。
一个奴才去管主子的事情,还不是为了主子好。
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不但如此,还同时给主子找不痛快。
这种傻事,他可不会干。
他在林家能屹立这么多年都不倒,就是因为一直站在老爷这边,对老爷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为老爷。
否则,那些年前头夫人风头正劲的时候,就能寻着理由把他给换了。
“福哥,算我求您了。府里就属你在老爷跟前最的脸,您要是帮我们求情,老爷一定会从轻发落的。”
老管家却再次拒绝。
“我可以帮郑宏请个大夫过来,也可以帮你安排舒适点的马车走,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
笑话,郑嬷嬷又不是他媳妇,也不是他儿媳妇,凭什么让他豁出去这张老脸为对方求情。
凭她脸大如盆吗?
“往后你们在那边好好干活,将功赎过,说不得老爷那天想起来就给了恩典。再说你们待在府里这么些年,带着家财过去,日子也不会太难过的。”
郑满家的在林府这么多年,还与前头夫人有点牵连,私底下可是捞了不少钱。
只要有钱,去哪里不能过好日子。
“我言尽于此,你们母子两个,好自为之吧。”说完,老管家便领着人离开。
等人走远了,郑嬷嬷“呸”了一声。
“说什么可怜我同情我,到头来求你帮我说句好话都不肯,这算哪门子同情。哼,老不死的,我且等着老爷厌弃你的那一天!”
郑嬷嬷恨林福不肯帮忙,恨儿子不争气,被个女人迷了心窍,但更恨罪魁祸首香荷。
要不是香荷整日里搔首弄姿,她儿子怎么可能被香荷迷了魂。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香荷的错。
结果现在香荷还能赎身回老家,或者是去庄子上享福,这更让郑嬷嬷恨上加恨。
她不会放过香荷的,不会。
既然儿子污了香荷的清白,那香荷是她郑家的人毋庸置疑。
香荷这边,被关在柴房里冷冷清清的。
但心里却不断咒骂郑嬷嬷的儿子郑宏。
要不是郑宏污了她的清白,老爷肯定会把她收房的。
都是郑宏这个混蛋!
不仅污了她的清白,还害得老爷厌弃了她。
对于郑宏这个混蛋,香荷是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以解她的心头之恨。
大概过了个把时辰之后,老管家帮郑嬷嬷请的大夫上了门来。
那大夫只是个寻常的大夫,清理了伤口,敷了药包扎好,给郑嬷嬷留下几瓶伤药便背了药箱离开。
郑嬷嬷看着儿子屁股上渗出的血水,心里担忧不已,怕大夫的伤药不好,儿子的伤更加严重。
“怎么不把府里的那个吴大夫叫来,那吴大夫听说医术不错。老管家还说帮我。
呵,府里的好的大夫不叫,偏叫了外头的普通大夫。”白让她儿子疼这么久,真是可恨。
郑嬷嬷心里极其不痛快,不由得心里骂了许久。
殊不知老管家找的是专门治跌打损伤棒疮的大夫,已经是费了不少心思。
而且,郑嬷嬷可没掏钱给大夫,人大夫给了药就走了,因为诊金老管家提前给了。
只是现在郑嬷嬷怨天怨地,直把所有人都想成辜负她的敌人。
因此,视而不见罢了。
原本郑嬷嬷还以为云芳会过来看看她,结果她连云芳的影子都没看见。
“都是一些下贱的东西,见我失了势,连面都不肯露。白瞎了我那些糕点衣服首饰,到头来却是喂出了一头白眼狼。可真是好样的!”
郑嬷嬷都要被气死了,一边守在儿子身旁照料,一边不断咒骂。
当天天黑之后,王熙凤便把下人们都打发了出去。
夫妻两个约在浴房内。
王熙凤刚把自己的头发洗干净,后面的男人迫不及待靠了过来。
嗯,倒是享受了一把有人服侍洗澡的快乐。
只不过没多久之后,浴桶里的水溅起了一片片浪花。
满满一桶的热水,最后被晃荡得只剩下半桶。
可见战况之激烈。
等到愉悦的交融结束时,王熙凤已经腿软外加浑身无力,险些站都站不起来。
王熙凤白了一眼正在清理的林如海,“为什么每回我都像是被你吸干了精气似的,混气无力。你倒好,精神抖擞仿佛下一刻还能上战场。”
林如海正在动作的手顿了顿,揶揄道,“夫人想知道为夫下一刻是否还能上战场,试试不就知道了?”
王熙凤“……”
男人都是色胚。
“我走不动道儿了,大人快把我抱回去。”她现在只想瘫在床上休息。
听见这话,林如海笑得肆意。
“好,为夫这就来。”然后,林如海不仅当了王熙凤的人形车架,顺便还做了回伺候人的活计。
王熙凤的衣服,都是他穿的,头发也是他擦干的。
王熙凤躺在温暖舒适的大床上,心说林如海这一点,还是很不错的。
她挺满意。
两人的从入夜就开始开车,完事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多晚。
王熙凤的大脑因为方才数次攀峰高峰,以至于现在还处于兴奋状态,根本睡不着。
林如海头发也没干透,于是夫妻两个窝在一起说着闲话。
这一说,不免提起家里的两个孩子。
“大人,我觉得黛玉的身子骨有点弱了,咱要不要请个武师傅让黛玉跟着练一练,也好强身健体。”
林如海挺听闻要给黛玉请武师傅,第一个反应便是皱起了眉头。
“这怕是不合适吧,女儿家家的,谁家会请武师傅教导?请个先生学文习字还差不多。”
在林如海看来,女儿家还是贞静为好,要不然练得五大三粗的,到时候被婆家嫌弃往后夫妻不和,岂不是后悔莫及。
王熙凤一听这话,就知道林如海是不同意。
“大人,这也就是黛玉,我才亲自跟您说。巧姐儿我是一定要请的。不论武师傅还是文先生都要请。我可不想以后我的女儿被男人欺负。”
“往后若是巧姐儿的夫婿不老实,当场就能打爆那男人的狗头。”
“欺负夫君,总比被夫君欺负强。至于往后夫家,咱若有权有势的,他们上赶着求娶,谁还在乎要娶的妻子会不会武。我就是要他们忌惮,不敢胡来。”
“当初若是我会武,早就打爆了前头那个死鬼的狗头,哪能让他把我气得小产。”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反正是要给的巧姐儿请文武师傅。”
当然,一开始王熙凤是为了黛玉的身子,才想着请武师傅,现在却完全改变了想法。
这些臭男人呐,就是怕女人太强,以至于往后不好欺负。
她偏偏就要反其道而行。
自己会武,可比仆从会武好多了。
遇到危险时,自己就能一脚干翻贼人。
王熙凤见林如海沉默一直没说话,忍不住道,
“大人,你该不会觉得女儿家应该贞静为主,念书也得念什么《女训》、《女则》、《列女传》吧?我可告诉你,那些鬼东西只会把好好人的教傻。我可不会让我的女儿成为那样的人。”
林如海“……”
虽然先前已经领教过了王氏的胆大妄为,但直至此时,林如海似乎才真的看明白自己这位夫人。
“这件事情先缓一缓,一来巧姐儿还小,二来黛玉还没出孝期。”他承认王氏说得有一定道理,他也不想自己的女儿被别的男人欺负。
因此,他并没有一口气把话说死的。
“大人也不必担忧,又不是去考什么武状元,我只是想让孩子们强身健体罢了。就是以后有了儿子,我也是要给儿子请武师傅的。”
林如海点点头,“我知夫人的意思,只是现在确实不合适。”
“那行吧,等黛玉出了孝期再张罗。黛玉太瘦弱了,还是得多活动活动,多吃点饭才好。要不然往后……”
“往后是什么?”林如海发现今日夫人谈兴甚浓,便只好奉陪。
“我且问你,黛玉是不是一直以来身子骨就弱,还经常生病吃药?我跟你说,这是缺乏锻炼,胃口不好吃得少,亏了身体,自然容易生病。”
这点,林如海没什么好隐瞒的。
“每年入了秋冬,似乎总要喝上许久的汤药。”他在外忙着,并不是每日都能见到女儿。
可每逢秋冬见到女儿的时候,女儿身上总是带着药味儿。可见确实极其容易生病。
但跟他失去的那个儿子比起来,黛玉的身子已经算是康健的。
“我就知道是这样。”
接下来王熙凤把现代的那些养生知识,组织了一番后告诉林如海。
她觉得必须要让林如海重视起来才行。
要不然往后黛玉可真就只能病恹恹西子捧心了。
当然,她知道时下以弱柳扶风为美,但那又如何?
唐朝时还以胖为美呢。
裹小脚什么的,都是臭男人为了一己私欲弄出来的。
而且她可是记黛玉十六七岁人就没了,还是病逝。
甚至都没活到出嫁的时候。
当然,她被贾家耽误得及笄了都没说上亲。
要说贾家也真够心黑的,拿了林黛玉那么多家财修了大观园,最后按照约定把黛玉定给贾宝玉那个花心大萝卜都不肯。
否则黛玉也不至于落得一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决定了,明天就让黛玉开始锻炼。
没有武师傅,可以让黛玉围着院子花园,多走两圈。
体力消耗大了,吃饭也能多吃几口。
每回黛玉吃饭就吃那么几口就说饱了,她瞧着心里就难受。
吃得跟韩夫人养的猫儿那般多,身体哪里受得了。
反正王熙凤是很心疼的。
要不然,也不能特意跟林如海提起这个。
林如海思索了很久,才道,“那就如夫人所说,等玉儿出了孝期,就请个武师傅吧。”
“文师傅也不能落下。”王熙凤补充道。
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才对。
林如海笑着颔首,文师傅他是举双手赞成的。
“说起来先前也有给玉儿请过一位先生,当初那位先生还是进士出身,文采很是不错。”
林如海这话,成功让王熙凤想起了贾雨村那个徇私枉法的祸害。
“大人可是说的贾雨村?”王熙凤即刻道。
林如海点头,“夫人怎知他?”按道理来说,王氏不应该知道贾雨村的事儿才对。
不过他立马想到的,王氏已经嫁到了林家,成为了他的妻子。
许是听黛玉或者是下人私底下提起过。
说道贾雨村王熙凤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你不是把贾雨村举荐给了贾政?现在贾雨村任了应天府知府。呵,你可知道他原先因何被革职的?”
“他说是因为同僚嫉妒给他使绊子诬陷他,以至于他丢了官职。”林如海皱着眉头说道。
王熙凤翻了个白眼,真不是她喜欢翻白眼。
实在是她觉得,林如海似乎有些单纯。
竟然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了。
“大人怕是没去他前头任职之地打探吧。那贾雨村可是贪酷徇私被革的职。后来被老爷请去做给黛玉做西席,后又举荐给贾政。贾政走了关系,让他官复原职不说,还任了应天府知府。”
“大人,那可是四品的官儿。您现在还只有七品呢。若是他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儿也就罢了,可他是个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的。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林如海摸了摸鼻子,有些窘迫地说,“我不知道这些,我还真的以为他是个有能耐的。毕竟他的才华很是不错,作诗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