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行摇摇头,「这诗会,文人和美人之间都是相互选择的,也有不少独自登船的,不是吗?」
「那倒是。」
比如那位琴娘,还有吹笛子的这位侯公子。
此时,一曲结束,众人起哄着让两人再来一曲,那琴娘却只是笑了笑,然后提出来先以此曲作诗,若是谁能做得出让所有人都满意的诗句,她便再弹一曲。
一时间,众多文人苦思冥想,各个都开始吟诗作对,绞尽脑汁想要将刚才那一曲给描绘出来。
但久久都没有太过令人惊艳的词句。
而祁景行二人船虽然也靠的近,但是因为灯光暗淡,在众多的画舫之中显得格外的低调,甚至让人有些看不清。
所以,两人心安理得地混在其中,也没有人起哄让他们也来作诗。
这时,上午想要邀请沈约秋游船的那男人也站了出来,摇头晃脑地吟出自己所做的词句。
但刚说两句,众人也刚刚将目光偷过来,他正享受万众瞩目的光彩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巨大的力量袭来。
噗通一声,他就被踢下了船,十分利落的落入了水中。
「啊,救,救命!」
「我,我不会水!」
「咕咚咕咚……」
这下是真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众人赶紧抓紧时间打捞那人,而他原本所在的画舫,这个时候却趁着夜色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沈约秋将这一幕看得清楚,顿时大笑了起来。
「这姑娘倒是有性格!」
她回头看向祁景行,挑眉道「我喜欢!」
那位侯公子的船距离落水的男人很近,加上他们的画舫大,人也多,便是主要打捞的力量。
众人都紧张地看了过去,祁景行也朝着那边随意瞥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他目光却是一凝。
刚才那所谓侯公子的一个侍从打捞人的时候,掀起袖子的臂膀上似乎露出了一个让他觉得很熟悉的伤疤。
前两日他们追击那位「书生」,之后便有好几个混淆视听的「书生」出现,故意扰乱他们的视线,导致他们最后把真正的书生给追丢了。
而其中一个「书生」在逃走的时候,手臂被他的一个暗卫所伤。
这暗卫的武器比较特殊,乃是有个三个尖锐爪子的铁钩,那天那家伙的手臂上就留下了很重的三道伤疤。
而刚才那模糊的一眼,瞬间就让他想到了那个伤疤。
虽然距离很远,而且看得也不是很真切,但祁景行心中已经起了深深的疑心。
他站在暗处,盯着站在船头的那位侯公子,目光流转。
随后,他转身看向身后的暗卫,轻声吩咐,「盯着那位侯公子,以及他手下的几个仆从,尤其注意画舫右侧的第二个正在拿着竹竿打捞人的那个人,务必将他盯牢了。」
「这一次,不能让任何人逃走!」
「是!」
沈约秋回过头,低声问「找到你要找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