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沈于衷夫妻俩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但偏偏什么也不敢多说,只赶紧跟着那人往前。
「咳咳。」
一道有些虚弱的咳嗽声传了出来,让沈于衷两人吓了一跳,等往里一看,就见到自己女儿掀开纱帘,用被子挡着前面,有些疑惑警惕地盯着所有人,「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怎么能擅闯我的房间啊?」
见状,几个人都有些尴尬,赶紧收回目光。
「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我们只是来找一个逃跑的犯人而已,无意冒犯。就想问问,你今天可曾看见一个身高越七八尺,容貌俊朗,并且后背受伤的男人。」
「我见什么男人啊?」
沈约秋像是要哭了一样,又气又怕,「你们快出去啊,我今天大早上去捡了会儿柴火,回来就感冒了,一直躺家里,我见什么容貌俊朗的男人啊?你们要找就赶紧找啊,别在我屋子里站着行吗?难道你们一点都顾及我一个黄花闺女的名声吗?」
「不好意思,我们冒犯了,既然你没看到,我们就走了。」
几个人快速用目光搜寻了下屋里,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离开了。
等他们走了许久,被子里冷不丁传出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沈约秋赶紧掀开被子,才发现祁景行背后被盖住的伤口竟然开始发红发肿,而祁景行显然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他的额头冒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脸色更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手臂和脖子都因为用力而露出了强健的肌肉线条,以及青筋。
「怎么会这样?」沈约秋一时间有些慌了神,「明明也没有完全碰到啊,怎么会这么严重,你忍一下,我去叫我娘。」
「没事儿。」
祁景行咬着牙低声道:「他的鞭子有异常,我后背的伤势到现在都还有他的内力藏在里面,普通的药对我的伤势没有用,我只能靠自己忍。」
「可你能忍多久啊?」沈约秋眼眶发红,「你等着,我问一下我娘有没有能止痛的药。」
见她这般,疼的快没力气的祁景行反而露出一抹笑来。
「约秋,你还是担心我的。」
「这种时候还发病!」
沈约秋有些生气,一下子下了床,冷冷道:「我不管你了!」说完,转身就出了门。
莫氏和沈于衷一直守在门边,见女儿出来,莫氏悄悄走上前,叮嘱道:「声音小点,那些人还没完全走远。」
「知道了,娘。」沈约秋放低声音道:「娘,你手里有没有能止痛的药啊,祁景行背后的伤又严重了,他疼的都有些说不出话了。」
「倒是有。」
莫氏思考了会儿,道:「但是只用做止痛的话,效果不是很好,而且,得熬差不多半个时辰的药。」
想着祁景行那痛的脸色惨白的样子,沈约秋最终还是不忍心,「不好就不好吧,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行,我给你拿。」莫氏匆匆离开。
沈于衷回头看了看自己那脸上写满担忧和焦急的女儿,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儿,忍不住小声自言自语:「又不会疼死,哪里用得着那么多药材。」
等熬好药,沈约秋端着药走进去的时候,发现祁景行竟然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怕是牙齿也破了,血正沿着嘴角往下滴,床也被他的手抓出来了一个明显的破洞。
「快喝了这个。」
她顾不上与他斗气了,端着药碗小跑上前,着急道:「快,喝了这个能稍微减轻你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