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冤情?”徐福志皱眉,他乃钦差,可没时间处理这里的事儿。
“说是卫大人没有理由地将他女儿和其他亲人关进大牢,至今都没有消息,特地前来讨要公道的。”
“什么,还有这种事?一个小小的县令,竟如此作威作福!简直就是不把我朝律法放在眼里!”
徐福志怒火中烧,冷冷道:“走吧,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沈于衷和莫氏正跪在大堂哭泣。
徐福志过来后,见他们其中一人手脚竟然还绑着绷带,看起来受伤很严重的样子,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
“到底何事,说吧,不管有何冤屈,本官都能替你们做主!”
“多谢青天大老爷!”
莫氏擦着眼泪,一字一句道:“我女儿前几天为了给他爹讨公道,因此前来县衙,证人也带了,可县令大人不分青红皂白,竟然将我女儿和大哥一家人全关进了牢房,到现在也没有一点消息,我真怕我女儿——”
说到这儿,她似乎是忍不下去了,又小声抽泣起来。
沈于衷接着说道:“大人,前些时日,我女儿她外公的药铺被人抢了,没抢什么名贵药材,只抢了些少见的药,药铺也没太大损失,但我却因此受了重伤,被人掠走扔在郊外,差点丢了命。”
“有人告诉秋儿说药铺被抢时看到他大伯也在那儿,加上我们两家速来关系不算好,秋儿便怀疑他大伯,于是来县衙,求县令大人能查个清楚,谁知啊,大人非但没查,反而以查案的理由把他们都扣押了!”
“大人,我夫妻俩现在也不想寻什么公道了,我二人只希望女儿能回来。”
说完,两人跪在堂下,泣不成声。
见状,徐福志便问此事是否属实,徐峰上前,告知确实属实,随后,徐福志便让人将沈约秋和其他三人都带上来。
间隙,他敏锐地察觉到刚才沈于衷的话中的奇怪之点,便问:“你说一伙人洗劫了药材铺子,但没有丢名贵药材,那丢了什么?”
沈于衷如实说了。
这时,一人悄然侧身靠近徐福志,小声道:“这些是制作五石散所需的小部分药材,一般正常用药很少用到的,据我所知,一些小药铺也不会储存这些药材。”
徐福志脸色微沉,“去给我查,洗劫药铺的这伙人是谁!”
说完,他又想到什么,道:“另外,把卫炆府上所有人分别关押盘问,看卫炆是否还有别的同伙。”
“是,大人。”
那人快速退下,轻声吩咐了身边人几声,几个卫兵便悄然离开了公堂。
没多久,沈约秋和沈月春等人被带了上来。
只是所有人看到他们,都忍不住露出古怪的神色。
他们差别也太大了。
沈约秋虽然看上去也有些狼狈,衣服也有些脏,头发也有些乱,可神态冷静,总体也算正常,加上那张略微苍白的美丽脸庞,更是有种我见犹怜的破碎美好的感觉。
反观另外三人,像是去猪圈滚了一圈似的,浑身脏兮兮地全沾着脏污不说,神色仓皇,像是经受了莫大的折磨。
看着这一幕,徐福志微微皱了皱眉。
“女儿!”
“秋儿!”
沈于衷夫妻两一眼就看到沈约秋,看到她脏兮兮的模样,当即心里一阵酸楚心疼,顾不得他人,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抱住了自己的女儿。
“女儿,你没事儿吧,爹娘真的好担心你。”
“我没事儿,爹,娘,就是想你们。”
一家三口哭成了一团。
一旁,沈月春三人也哭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