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前,沈约秋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处境地。她有些茫然的看向祁景行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再往前面走走。”话说完,祁景行拉上沈约秋后便继续向前了。
这地方既然有光,便说明有出口,正要有出口两个人就还不至于死在这个鬼地方。
只是两人都低估了这里的环境,眼下地势复杂,四面透光,好像随便一条路便可以离开这里,可条条都是死路。
祁景行自幼习武,感知和听觉方面都要比寻常人灵敏一些,正当两人摸不到出去的路时,他好似听到一旁有身影飞过的声音。眼下环境昏暗,怕是来着不善,所以他当即便将沈约秋护在了身后,然后满目防备的看着四下。
“怎么了?”沈约秋问道。
“有人。”两个字言简意赅,“但好像已经走了。”
“那你愣着什么,快去追啊。”沈约秋拍了祁景行一下,“如果消息出了这个山洞,再想找到幕后之人,就难了。”
祁景行久久没有说话,这些他比谁都清楚,“若我追出去,你怎么办?”
一句话将沈约秋问的说不出话来,若他们分开了,沈约秋或许会死在这里。见人安静了,祁景行也不再多言,两人开始一起往外寻找出路。
自闯药行那夜之后,沈于钵就一直在自己的小舅子家中。当时被埋伏,小舅子让人先送沈于钵回了赵家。后来他一直在家中提心吊胆的等着小舅子的消息,转眼已经一天两夜,逐渐的他也算是明白,现在的自己是被软禁起来了。
他被关在房中,左右喊人也没谁理他。后来自己也就老实了,可他气不过,转头在房间四处摸索时,便发现了一扇没有上锁的窗户,这才从那房间里面逃了出来。
可左右,也只是逃出了那个房间。刚出来,便被巡夜的发现,本想着闷头跑出去,奈何身宽体胖,没跑两步就被按地上了。
“放开我,我要见你家少爷,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他声声喊着,最后直接被推进了一个房间里面。而他要见的小舅子赵金善此刻就站在那里,看到小舅子的一刻,怒火瞬间从他腹腔内喷涌而来。
“赵金善!”沈于钵摆脱开身后的束缚便要跑上去质问对方,“你什么意思!”只是不等话说完的一刻,他便又被身后人压住了。
赵金善起初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姐夫,他直接走过去,一脚踹开了压着沈于钵的下人。将人踹到地上后,他还不忘冲着人的肚子踢了几脚。
赵金善转头帮沈于钵捏肩捶背,温声细语的将人扶到了椅子上面坐稳后才说,“姐夫都是误会,下人不懂事我能怎么样啊。”
他补上一句,“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沈于钵又不是傻子,他冷哼一声,脑袋便别了过去。许久,他才开口,“量你也不敢。”
“也不妨直接告诉你,当初你杀钱家父子,我留了证据。你若真想过河拆桥,我就教教你到底什么叫做鱼死网破!”他喊完,见这小舅子的眼神变了之后,他当即心里就舒服了。
赵金善回过神后,微微垂头浅笑了一声,“我还以为姐夫也是真心实意的在拿我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