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秋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说着趴在床上,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被子里。
祁景行直到沈约秋房间的灯灭了,这才转身离开沈宅,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树林里,雷言早就在那里等着。
“将军。”
“贾勉叛主,下诛杀令!”祁景行冷声说道,像是冬夜里的寒风,不带一丝温度。
雷言一愣,抱拳说道,“是!”
“诛杀令一旦下达,势必会惊动大皇子。”雷言说道,“将军现在是否打算回京?”
“再等等。”祁景行望着天上的明月,说道,“你还需再次潜回京城,将太子昏迷之事调查清楚。”
雷言领命便飞身离开。
他伤好了之后,去了福安镇附近的暗桩,调派了一些人手,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福安镇以备不时之需。
“云石。”祁景行声音刚刚落下,一个影子便落在他的身后。
这是他的暗卫,之前一直在福安镇潜伏,最近才启用,“钱家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钱家的镖局与药行已经让沈家姑娘悄无声息地盘下,但是有一点疑惑之处,这钱家父子一直在福安镇生活,家里怎么会有宫里的东西?”云石冷声说道。
“宫里的东西。”祁景行剑眉微蹙,现在事情才刚刚浮出水面,说道,“接着查,既然跟宫里牵扯上,那就查宫里,尤其是大皇子方面,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卑职领命!”
现在才刚刚起风,祁景行有预感,一切才刚刚开始!
钱家父子与郑县令落马,沈于衷也被无罪释放。沈约秋悄无声息地吞下了钱家的镖局跟药行,单凭这一份魄力,祁景行就不能将沈约秋看作一个弱女子。
“今日心情很好?”祁景行看着哼着小曲打着算盘的沈约秋,倒了一杯茶,出声问道。
沈约秋将算盘打得噼啪响,说道,“自然是好的,赚了银子谁的心情都好。”
“钱家的镖局与药行的确是个赚钱的营生。”祁景行淡淡地说道。
沈约秋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瞬间释然,这件事自然是瞒不住祁景行的,“你都知道了。”
“自然。”祁景行说道,“你看重了镖局与药行,看似与铁铺没什么关联,但都息息相关。镖局走镖可以用铁铺打出来的兵器,而你的外祖父家世代行医,自然了解药材,这两样生意只会让你稳赚不赔。”
“啧啧。”沈约秋啧啧两声,看着祁景行,抱起自己的算盘,说道,“你这人真无趣,什么事情都看透说透,一点悬念都不留给别人,不跟你说了。”
“对了。”沈约秋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男人,“钱家的事情已经了结了,这钱家父子后半辈子恐怕都要在牢里度过了,咱们的事情是不是该说清了?”
“什么事情?”
“自然是澄清你我的关系啊,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