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娘跟我爹。”沈约秋现在脑子迷迷糊糊的,懒得跟他计较,拉住祁景行的衣袖说道,“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祁景行站在床边,目光落在紧握着自己衣袖的女人,顺着那柔荑往上看到了一张微红的秀脸,床上的小姑娘眼睛湿漉漉的,让祁景行忽然想起自己多年前打猎时自己遇到的一只小鹿。
也是这般看着自己,清澈纯真,他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沈约秋见他答应了自己,便安心的放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道她睡了多久,沈约秋醒来之后,看到房间烛光昏暗。
一扭头便看到坐在烛光下看书的少年郎,那是莫氏新给祁景行做的衣裳,褐色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格外的好看。
“醒了。”听到动静,祁景行放下手中的书,信手到了一杯水,递给沈约秋,说道,“大夫说你最近太过操劳。”
见沈约秋不解,祁景行淡笑,“怎么想让我喂你,放心,我给伯父伯母说你累了,要休息,他们进来看了看你,待了一会儿便出去了。”
沈约秋这才接过水,祁景行看着小姑娘因为生病格外柔顺,捧着茶盏小口喝着,像极了好友养的那只小猫。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毛茸茸的,让他的手心有些发痒,痒到了心里,心里痒痒的,说不出来的酥软。
“你干什么?”沈约秋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像是一只警惕的小豹子,祁景行收回手,淡笑道,“果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感情这家伙把自己当作宠物了,沈约秋将水放在一旁翻了一个白眼,煤海汽地说道,“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自然是怕伯母发现啊。”祁景行说完转身出去端进来了一些饭菜,说道,“这些都是伯母给你留的,一直在火上温着。”
“谢谢啦。”沈约秋看着给自己摆饭的人,下床问道,“你不会一直守在这里吧?男女授受不亲唔。”
话还没有说完,嘴便被一个馒头堵住,祁景行拿起一旁的帕子嫌弃地擦擦手说道,“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祁景行眉头微挑,笑着说道,“现在谁人不知我是你未来的夫婿,沈家赘婿。”
“赘婿,赘婿,名字很好听嘛。”沈约秋啃了一口馒头,说道,“整天把赘婿挂在嘴边,好像是什么大好事似的,我就纳闷了,你长得不丑,就是心黑一点,怎么就想着做我家赘婿,难道我上辈子欠你的。”
见祁景行靠过了沈约秋往后靠了靠,满眼戒备,“你干什么?”紧着温热的大手覆在自己的额头上,面前的男子与自己不到一尺的距离,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竟然这般好闻。
沈约秋胡乱想着。
“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你不用妄自菲薄,我知道我很好,你也不差,我就稍微委屈一下吧。”祁景行整理了一下衣袖笑着说道,“还是说你想嫁给钱家那个酒囊饭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