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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许国盛突然晕倒,&bsp&bsp一场调查变得无疾而终,政治处几个年轻小伙子抬着许国盛匆忙出去找车送去医院。赵夏意想带许沐晨回去,然而政治处的人却不同意,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bsp&bsp作为许国盛的家属许沐晨不能离开。
赵夏意不高兴了,&bsp&bsp“你说许国盛的家属,他一共娶了三个老婆生了三个孩子了,&bsp&bsp那那俩孩子你们怎么不叫来?”
政治处的人无奈道,&bsp&bsp“他们俩跟这事儿关系不大。”
赵夏意呵了一声,&bsp&bsp“您说的什么事儿啊。”
“跟朱小燕有关的事,&bsp&bsp从朱小燕的表现来看她认识许团长,所以我们要调查清楚。”政治处的人看着赵夏意有些头疼,&bsp&bsp最近军区这边整出来的事儿似乎都跟赵夏意有点关,他给许沐晨使个眼色,想让许沐晨劝劝自己媳妇。
许沐晨却像没看到他的表情一样,“在炕柜里有个文件袋,你去取来。”
赵夏意惊愕看他,&bsp&bsp似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bsp&bsp许沐晨点点头给予了肯定,“去吧。”
“我一会儿就回来。”赵夏意说完就走,&bsp&bsp政治处的人一听还回来更加头疼了,许沐晨说,&bsp&bsp“我那里有你们要调查的东西。”
既然事情已经闹开了,那就彻底闹开吧,&bsp&bsp就算是离开部队,这一次他也不想让许国盛好过了。
许沐晨说,“你们想问什么,&bsp&bsp我肯定一一回答。”
“朱小燕似乎认识你,跟你很熟悉。”刘科长拿着笔和本,许沐晨说一句他就记一句。
许沐晨点头,“我认识他,我小时候曾经被她带过三年。他是我父亲当初为了照顾我请的保姆,我被她带着住在乡下。”
“那你知道朱小燕和许国盛的关系吗?你父亲是否如朱小燕所说以前和她好过,是否乱搞男女关系?”
许沐晨仍旧点头,“是,当初我虽然年纪小,但记事很早,他们时常关门在一间屋里不出来。”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这些做政治工作的人却都明白了。一对成年男主关在房间里还能干什么?
许沐晨说,“我要实名举报许国盛同志年轻时候生活作风有问题。”
他顿了顿,话到最边上却异常的艰难,“并,纵容保姆虐待三四岁幼子。”
将这事举报出来对许沐晨来说异常困难,即便之前他调动一切自己能动用的关系想将许国盛调走,那时候是毅然决然,与现在还是不同的。
他说完,整个政治处的人一片愕然,刘科长手中的笔都因为太过惊讶掉落在桌上。
都说虎毒不食子,哪怕这次的事情让大家伙觉得惊讶,也从未往这方面去想。
那个看上去温文尔雅斯斯文文的外科主任,非但和保姆有不正当关系,竟还是纵容保姆虐待儿子的禽兽吗?
眼前的年轻人是整个军区最年轻的团长了,前途无量,军区里不少领导对他给予厚望,他以前什么样很多人都知道,就他们政治处主任也曾亲自给他做过思想工作,原本他们以为是他生性怪癖,却不想他年幼时竟经受过这些。
哪怕不用调查,他们也信了这件事,因为许沐晨从来不是一个说谎的人。
而且对方是许沐晨的父亲啊,作为一个儿子,如果不是在万分绝望的情况下也不能直接举报父亲吧?这些资料许沐晨不知道准备了多久,以前恐怕还是顾念父子亲情一直犹豫吧。
这无意于惊天大新闻,刘科长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忙起身出去找政治处主任,联络各方领导。
许沐晨所说若是真的,那等待许国盛的惩罚可就严重多了,军医生涯估计也就止步了。
忙完一切刘科看着许沐晨严重带了遗憾。
部队多严格大家都清楚,一旦许国盛的事情定性,那么对许沐晨甚至连同许家另外两个孩子都是有影响的,那么眼前这位年轻的团长还会是最有前途的那一位吗?
“所以……”刘科长五十来岁的人了,看的事情也多了,对许沐晨的传闻更是有所耳闻,“当年的事,待会儿你跟我们主任仔细说说。”
没一会儿,政治处的王主任带着几位军区的领导都来了,其中便有许沐晨的师长和旅长,还有师政委、旅政委,一进门魏旅长便沉声道,“小许,这事儿不是小事,你讲讲清楚。”
许沐晨刚要开口,门口传来敲门声,赵夏意举了举手中的材料,刘科长过去开门拿了资料对赵夏意说,“小赵,你先回去等消息。”
这意思就是不能让赵夏意进去了。
但赵夏意担心许沐晨啊,她用了那么长时间才将许沐晨变得正常了,万一再重提往事将他不好的情绪带动出来,让他再变回原来的样子怎么办?
赵夏意面露担忧道,“刘科长,您让我进去好不好?”
她想到许沐晨以前的样子就觉得浑身冰冷,心里更直接盼着许国盛直接死了才好呢。
“他……您知道的,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
说着这话赵夏意的眼泪直接落了下来,“刘科长……”
“让她进来吧。”里面传来政治处卞主任的声音,刘科长便让赵夏意进来。
赵夏意进了门点头道谢,然后站在了许沐晨的身边。
许沐晨扭头看了她一眼说,“你回去等我。”
赵夏意摇头,固执道,“不要,我要等着你。”
许沐晨不说话了,伸手握住她的手,有她在身边他的确安心。微微忐忑不安的心也终于平稳下来。
“我愿配合组织关于许国盛生活作风的一切调查,绝对不弄虚作假。”
许沐晨说完,卞主任神色复杂道,“真要定性了,对你可能也有影响的。”
说这话的时候卞主任看了眼两位领导的神色。
做到旅长师长的人了,什么事儿没见过,在许沐晨的档案中只说过-岁时曾经在乡下借住过一段时间,具体情形却是不甚清楚,没想到竟会有这等天理不容的事。
许沐晨将资料打开递给几位领导,然后将深埋在自己心中的故事讲了出来。
这是许沐晨第二次讲了,每讲一次,他的心便被撕扯一次,过往的那些不堪和痛苦也随之而来想要将他淹没。
几位领导凑在一起翻看资料,越看越心惊,脸色也变得难看,许沐晨双手颤抖,赵夏意紧紧的握住,“不怕。”
多么有魔力的两个字啊,许沐晨只消看她一眼,心情就能平复一些。赵夏意朝他笑了笑张了张嘴,无声道,“不怕,有我在。”
许沐晨也笑了笑,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脱下这身军装,他还有她陪着,他可以和她一起去考大学,他们一样能过的很好。
魏旅长和钱师长以及卞主任三人一起看那些资料,越看眉头皱的越紧,魏旅长气的将资料一扔,“这简直是畜生。”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许国盛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个,一边对瞧不上年幼儿子的软弱,一边和小保姆暗通款曲,如此的不要脸,如此的没有人性。
可一转头,小保姆被抓他撇的干干净净,仍旧回到医生的岗位上,现在还做到了军区总医院外科主任的位置上。
想想那些被许国盛做过手术刀的病人,几位领导就觉得一阵后怕。不怕技术不精,就怕做手术的人心术不正。
然而这样的人还一做就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