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要知道,我母亲在我十岁时就和离了。”
“嗯?”男人似乎觉得这无关紧要,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乔宁继续道“所以,那人做的一切事情,都与我母亲、与我无关哈,我们是一定、绝对、肯定不会和他同流合污的。”
男人不可置否,乔宁越发焦急,正巧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内室,看见乔宁有些惊讶,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声音很是懊恼“王上,那些人不肯招,都服毒自尽了。”
乔宁觉得自己很不地道,心中却还是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回去把事情告诉母亲,让她来和王上沟通,这种复杂的事她实在玩不转。
却见男人毫不在意,“无妨,孤知道是谁,现在还不到时候,让那些人先蹦跶一会。”
孟觉应诺,默默推出内室,路过软榻时眉头一皱。
这位雅妃今天的出现太过巧合,还能躲过众多守卫成功跑到王上身边,趁机“救驾”,他怀疑今天的事和她也有关,可惜王上心中另有打算,不让他查下去。
王上英明神武,绝不会为美色所迷,何况和内室那位比起来,雅妃实在太过平庸。
刚才内室里隐隐有一股花香,柔和馥郁,仿佛能让人整颗心都宁静下来,花香的来源似乎是那位倾城绝色的美人。
美人香入骨,可惜不能得。他心中一跳,不敢再让自己想下去。
乔宁在内室如坐针毡,几次想要告辞,却在男人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夜越来越深,乔宁困得缩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身旁人的呼吸渐渐放缓,男人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在女孩面前站定,微微弯腰,视线落在她白嫩精致的脸上,伸出手,在她脸侧摸了摸。
没有易容的痕迹,不可能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换掉。
晨光熹微,乔宁挣扎着睁开眼睛,觉得今天的床格外硬,味道也和平日的大不相同,隐隐带着一股幽深沉凝的冷冽。
她慢腾腾地起身,看到身上深青的被褥,上面的龙纹格外显眼,立马从床上蹦了下来。
昨天她居然在男主的寝殿留宿了,这不会是他的床吧?她在他床上睡了一觉?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上面布满了褶皱,乔宁心中的不安减轻了不少,静悄悄地走出内室,探出一个小脑袋,打算悄咪咪地回文霞殿,身后却传来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
“醒了?”
男人穿着厚重的长袍,看样子刚从朝堂上回来,正由宫人服侍着更衣,乔宁小脸涨地通红,完全不敢看他,嗫嚅道“嗯,我要回去了。”
她没敢问自己是如何到他床上的,总觉得是不想得到的回答。
从他床上醒来的巨大冲击让她脑袋都有些木,胆子大了不少,没等男人回应,便提着裙子跑出了建章宫。
一路上没人拦她,她跑得飞快,到文霞殿的时候浑身都是汗,白嫩嫩的脸颊红得像一颗粉桃,水润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羞涩、迷茫还有微微埋怨。
那人一定是故意的,他完全可以把她叫起来,而不是让她在他寝宫呆了一夜。
凝香她们肯定知道了,她们不会隐瞒外祖母和母亲,她要怎么解释啊。
清晨正是蝴蝶蜜蜂活动的时候,乔宁在文霞殿外徘徊片刻,已经有蝴蝶和蜜蜂扑腾过来,吓得她赶忙跑进寝殿,出乎意料的是,外祖母和母亲并未在这里,殿内一片平静。
凝香从内室迎出来,看见她满头是汗,立刻掏出帕子要给她擦拭,乔宁避开她的手,直勾勾地看着她。
凝香是她的贴身侍女,她一夜未归,别人可能不知道,凝香却不可能不知晓。
她却没把这件事告诉外祖母和母亲,很可能还对别的侍女营造出她在殿内的假象,所以才没人去找她。
凝香垂头不敢看她,突然跪下身给她行了个大礼,“王上的吩咐,奴婢不敢不从,请郡主责罚。”
乔宁完全没想到母亲给她挑的婢女竟然是男主的人,想到剧情之后的发展,心中焦虑。
男主实在太强,而且喜怒无常,说不准那天就要为了女主把她砍了,不行,绝对不能和他牵扯上。
思考片刻,她决定加快进程,尽快选个前途光明的夫婿。
她从来不参加贵族小姐们的宴会,但因地位尊崇,那些人每次都会给她发帖子,正值春日,宴会不出意料地多,在一堆请帖中找了个最顺眼的,让凝香给她梳妆,悠哉悠哉地出了王宫。
马车上,凝香不停地看她,脸上满是忐忑,欲言又止道“郡主,您不惩罚我吗?”
乔宁“王上的命令我自己都不敢违抗,何况是你,反正我没做亏心事,他要监视便监视吧。”
凝香本来做好了被郡主疏远的准备,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回答,默默抹掉眼泪,心中更加愧疚。
乔宁选的帖子是御史大夫家小姐的,对方完全没料到她会来,看到她的令牌,宴会上一阵轰动,御史大夫夫人急急带着儿子女儿过来迎接,乔宁一眼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青年依旧温润如玉,比那天多了些从容,垂着眼睛,似乎是在走神。
正是她今天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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