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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灯抬头看见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就想起那个旖旎又荒唐的梦。
就是这双手,让她颤栗不已。
她没有动,也没抬头。
丫的,真是冤家路窄!
这时,忽然有人拍在小灯肩头上,一个高昂的极具东北野性的声音窜了过来“哎呀我说小老弟,你这小家伙个子不高,路子挺野,这么多避子汤,你用的完么?”
小灯一看吴一守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合着她一走,这两个人又搞在一起了。
她站起身,摸了摸脸上的假面,冷脸道“关你什么事,你是大海么,管的那么宽!”
说罢,她胡乱的抓着药包往怀里塞。
公子烬收了手,闲散的倚在桥边上,搭着眼睑垂着睫毛,没有再搭理小灯,而是盯着不远处的红楼,不言不语的,嘴角却微微勾着。
吴一守讨了个没趣。
他翻了一个白眼走到公子烬跟前,捂着鼻子有些埋怨道“你刚才杀了人,这血腥味太浓了。”
公子烬暼了一个眼神给他“怎么,又想尝尝赤火的滋味了。”
吴一守浑身一激灵,想起疼的死去活来的滋味,就心甘情愿的给他当小弟,俯下头颅恭敬道“回公子的话,我刚才打听到,在姑苏城外所遇到刺杀你的那些人身上,搜到的信纸所写的清平乐就是这里,想来有人在那里设好圈套等你去。”
“圈套?”
公子烬睫毛合拢,轻轻一颤“圈套这么有意思的事,自然要去看看。”
小灯捡完药包面无表情的往桥下走,心里却忍不住激动,公子烬果然要去清平乐。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只是清平乐里竟然有人要杀他。
会是谁呢?
待小灯走远了,公子烬微微偏头看着她的背影,虚了虚眼睛,手指在眼前转了一圈,他伸出舌舔了舔指尖。
他向来喜欢挑战,比如猎不听话的虎,驯有野性的猫。
这才有征服感。
他最喜欢要将那全身都是刺的小东西,将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拔掉,无论是精神还是**,势必将她驯服,乖乖服从。
猎她,先猎心。
只要握住她的心,从此她只能仰着他的鼻息生存,她的生死,都随意的手在他手心里拨弄。
这样完美的征服,是杀多少人也代替不了的快感。
公子烬闭上眼,想想那滋味,就提前享受的啧了一声。
小灯回到清平乐时,楼里炸庙了。
一众伶女都在大堂里面色凄凄。
而春娘手里拿着信,坐在地上几乎是目光呆滞,半身不遂了。
小灯用手怼了怼一旁的丫鬟的腰,问道“春姐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