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长亭外,古道边【二合一,求订阅】(2 / 2)

「有他们在,为何我们不能够彻底覆灭匈奴,将匈奴赶往更北的地方?」

「您瞧,这里还有一大片的土地。」

「虽然只是冻土以及皑皑白雪,可那白雪下,是否有陛下以及总督需要的东西?」

「苦寒之地虽然没有多少人能生存,但我们依旧可以占领这里!」

韩信的眼睛中冒着些光「蒙将军,难道你就不想要立下绝世大功

么?」

「若能够打下此地,便能够封侯!」

蒙恬诧异的看了一眼韩信,只是觉着韩信这个孩儿真的有意思。

对于现在的蒙恬来说,韩信的确是个孩子,毕竟韩信此时也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少年而已。

比之那位年轻的陈总督还要年轻几岁,比长公子殿下还要年轻。

他无奈的扶额叹气「第一,边疆战事除非对方主动挑衅,否则,我们不能主动出击。」

「第二,即便是出击,要进行这么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你觉着如今大秦的粮食,能够供应的起么?」

「第三,战争必定有伤亡,如今大秦百废俱兴,能够有那么多的兵役么?」

蒙恬看着韩信说道「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脑子想一想。」

「不是说脑子一热就可以不顾一切的,我们的身后是大秦,是我们的家人,我们需要考虑的东西有很多。」

韩信听到心里的、听到耳朵里的却只有一句。

「您的意识说,如果匈奴人主动挑衅,我们可以进攻?」

「可以进攻到什么程度呢?」

「还是说,与陛下去了一封信后,就可以征讨匈奴了?」

蒙恬看着完全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的韩信,有些无奈的看了韩信一眼。

「算了,与你说那么多做什么?」

「左右你也没有蒙家军的调动权。」

蒙恬看着韩信说道「你小子可别打这大军的注意,『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种事情,你一次都不能干。」

「只要干了一次,你的结局一定不会好的。」

「即便你有滔天大功,皇帝、上位者也会记你一辈子,只要你有一点错误,只要你有一点僭越,皇帝就会想起来你这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蒙恬语重心长的和韩信说着。

他其实把韩信当做是自己的孩子看待的,毕竟他的年纪也的确是能够当韩信他爹了。…

这样子一个风华正盛的少年,甚至还有些意气风发的少年,谁看了不会想起来自己的当年呢?

韩信看着难得严肃的蒙恬,自身也是难得的严肃了起来。

他望着蒙恬说道「蒙将军,您放心就是了。」

「我会将您的话,牢牢记载心里,绝对不会忘却的!」

塞北的风呼啸而过,少年的誓言也如同这风一般坚定。

匈奴大帐中

头曼单于坐在王账中,神色里面带着些许的浑浊。

他的年纪已经大了,甚至有些事情都已经无法决断,变得犹犹豫豫,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一头狼了。

下方坐着不少他的儿子。

他环视着这些儿子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群想要撕碎他这头「狼王」的叛逆一般。

而事实,其实也正是如此。

狼群中的狼王已经逐渐的老去,新的公狼已经成长起来,他们渴望的就是那属于狼王的位置。

只是如今狼王的威严依旧还在,他们不敢贸然行动而已。

「秋天要到了,粮食都要吃完了。」

「蒙恬在镇守北疆,听说又来了一个新的将领,是王翦的弟子。」

头曼咳嗽了几声,声音却依旧显得坚定有力。

这让帐篷中那几头狼一样的崽子内心的躁动稍微安定了些,他们的父亲依旧孔武有力!

一场大病,并没有带走这位单于。

下方的哈尔轧一马当先站了起来,他是头曼最宠爱的小儿子。

「爹,就算来了新的将军又能够怎么样?」

「他们中原人向来是胆小怕事的,就算大秦强大,咱们也不怕他。」

他说的大义冷然的「咱们抢了东西就跑,难道他们还敢追上我们?」

而冒顿则是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他默默地低着头,看着面前的东西,老单于本来就不喜欢他,他这个时候多嘴做什么?

而头曼其实也没有想要征求这个儿子的意见,这个时候大儿子不开口,他当然不会自找没趣。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临淄郡外

陈珂坐在车辇上,神色澹澹的望向远处。

他的旁边坐着扶苏,扶苏的脸上带着莫名的担忧,他还没有忘记自己老师之前在车上苍白色神色。

如此一来,此次赶路,只怕又是要折腾老师了。

看着他担忧的神色,陈珂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必那么担心,这次的车辇林方给我改了改。」

「不会像上次一样那么惨了。」

听到陈珂这般说,扶苏的神色才是好了一点,他叹了口气说道「若真的是如此,就好了。」

「不过这一次的时间还多,咱们也不必着急,路上慢慢来就行了。」

陈珂点头。

车辇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行驶在这城外,跟随着的军队也不少,车队缓慢的推行着。

一个个的人朝着远处而去。

不过多久,路边就见到了一个个的黔首们,黔首们站在路边,望着陈珂的身影。

黔首们不明事理,甚至有些不认识字,但他们知道是谁给自己带来了新的生活。

同样,他们也清楚陈珂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有人说黔首愚蠢,但其实黔首们才是最聪明的。

路边的黔首们跪伏在地上,望着那让他们的生活慢慢变好的人,神色中带着些莫名的悲戚。

陈珂站起身子来,看着两遍的黔首,大笑出声。

「诸位何必如此?」

「陈珂只是回京看看陛下,陈珂想念陛下了!」

「等过了年,陈珂就回来了!」

他的口中,轻轻的吟诵着一个莫名的曲调,这曲调不像是诗经中、也不像是骚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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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糖醋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