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你出手怎么这么狠你们明明都避开了箭头,还故意射伤他们,他们也是无心的。”大公主始终没忍住,冷声道。
穆凌薇差点笑出声,嘲讽道:“大皇姐的意思是你们扯皮,箭头乱射,伤了无辜,就是意外,我反击要刺杀我的人,就是故意的。”
二公主看了大公主一眼,又道:“都是这些狗奴才,为点小事就开始吵闹,常常为些小事争吵。你们手中都拿着武器呢,刀剑无眼,若是伤到大家可怎么是好……”还不快都退下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
穆凌薇就接话,道:“是啊,天底下有你们这样的皇姐,带的手下为了点小事就胡搅蛮缠,臣妹也觉得脸上无光。”
二公主说此话也是为了撇清嫌疑,却没想到让为她拼命的手下瞬间寒了心。
紧接着,穆凌薇半点脸面都没有给她留,又直接道:“既然都是你们的奴才惹起的事端,那就该罚,否则让人觉得咱们云月国的奴才没大没小。”
她又掷地有声地道:“今天他们敢射杀本公主,明天他们就敢射杀父皇,为了给他们一个教训,从今以后不敢再在大街上闹事,影响秩序,扰乱百姓生活,本公主做主,直接每人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不知道臣妹这样的安排,大皇姐和二皇姐觉得罚轻了吗轻了可以再加……”
两人又愣了愣,大公主看了一眼受伤的属下,肯定是不想罚的,因为她第一次和二公主合作,就是为了对付慕凌薇。
只听大公主道:“既然都罚过他们了,不如放他们回去先治伤。”
“大皇姐此话差矣,刚才只是臣妹正当防卫,并不是惩罚他们。”她沉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身穿士兵的服饰,拿着老百姓交的皇粮养家糊口,就是应该保护老百姓的人身安全,现在他们却知法犯法,为点小事就挑起事端,更该重罚,甚至还差点误伤本公主。”
她眸光冷沉,轻笑道:“大皇姐如果不罚……”
她又看向大路中间裴烈的马车,高声道:“让天启国的裴太师瞧着,咱们云月国的公主和臣民都没有规矩,岂不是要闹笑话了,他若把这事当成反面教材来约束他们的臣民,咱们云月国的奴才们就在天下出名了。”
紧接着,只听她又朝裴烈的马车里喊了一声,道:“裴太师不会四处宣扬吧!”
此时,裴烈也尴尬地看了旁边坐着的人一眼,穆凌薇的这张嘴,谁能说得赢
君墨寒推了推他,示意他配合穆凌薇……
只见裴烈也适时地道:“天启国也只是接收到贵国的请柬来参赛的,今天本太师刚好遇见,云乐长公主如此威严,相信贵国的士兵也尊礼守法,像今天这样在大街上因为一点小事而争吵起来,在本国是断然不会发生的,即使发生了,都是要受军法处置的。”
大公主和二公主也瞬间冷了双眼,裴烈不止一次帮慕凌薇了。
此时,四周的百姓也围在路边议论,就是因为大公主和二公主平时谁也不让谁,都没有谦让之心,所以他们的手下也长期“惹事”。
碍于两位公主的身份尊贵,谁也不敢讲一句多话,更没有往规矩礼仪方面去想。
今天经云乐长公主提醒,才有人细声议论道:“好像是这个道理,连诸位公主都不谨言慎行,不约束手下,天下的人会传咱们云月国的人不懂规矩,不讲礼仪,斤斤计较……”
“青卫兵和红衣兵哪一次见面不是横眉冷对的水火不容,就因为他们跟的主子不同,长公主说得没错,说到底他们都是云月国的士兵,是云月国的人,这样闹下去,只会让人看笑话,笑话咱们云月国的人。”
大公主也是迫于压力,冷声道:“来人,将他们带下去,从今以后,不准在街上喧哗,否则严惩不贷。”
顿时,就有士兵上前,想将受伤的青卫兵和红衣兵都带下去。
穆凌薇冷声道:“既然要罚,就当着众人的面罚,也让大家都长长记性,省得以为大公主连几个小兵都管理不好,治军不严,大皇姐就真的枉为辅国大将军了。”
大公主捏紧了手指,冷冷地盯着穆凌薇,又不能发火。
穆凌薇也冷眸看着她,瞬间,周围的气氛降到冰点,似乎已经凝固,令人窒息。
突然,从裴烈的马车里传来一道冷沉的男声,嘲讽道:“云月国的官兵果真让人大开眼界,如同儿戏,的确该罚,贵国的云乐长公主说的也在理,无规矩不成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