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也道:“夫妻之间有磕磕碰碰,小吵小闹很正常,毕竟一辈子这么长,前些天,我听一个婶子说,吵架也是夫妻间的调味品,有些感情越吵越好,所以,你也别着急。”
芍药满眼疑问:“真的吗”
“你不信,将来你有了喜欢的人,你就明白了。”真儿知道芍药紧张王妃,就怕她一冲动对着王爷说了大逆不道的话,惹王爷不高兴。
“可是,小姐刚才眼睛都红了,她一定是想哭,是觉得委屈了,我见不得她受委屈,特别是王爷让她委屈了。”芍药还是有些气,她家小姐真要和阎公子有什么,也不会等到现在啊!
王妃心心念念的人也只有王爷一个人。
其实真儿已经猜出他们为什么吵起来了,八成是阎祁在王妃的房间里,然后打翻了王爷的醋坛子。
偏偏今天事情又那么多,她们也始料未及,周姑娘还在坐月子,也要照顾孩子,所以当她将手帕和团扇换了银子回来,才听周婉儿说阎祁出事的消息。
芍药又道:“我在这儿守着小姐,你去给小姐做点好吃的送过来,她睡醒了一定会饿的。”
于是,真儿端了一盆血水出来,在半路上又遇见了君墨寒。
此时,他也正往回赶。
真儿暗忖着:“王妃说的话,想来王爷刚才也是气得狠了。”
不管王妃说什么,王爷都被拿捏得死死的。
这不,还是放心不下回来了。
只见他的脸上已经戴上了面具,他又见满盆血红,担忧道:“怎么这么多血,她怎么样了”
真儿也往四周看了一眼,悄声道:“很严重,一直喊痛,除了肚子痛,额头也烫,像是得了热症,她说她自己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关键是小姐心情还不好,躺在床上不说话,也没力气说话,心疼死了。”
君墨寒越听越担心,想要去看看她,怎么会这样
“芍药在屋子里守着呢,刚才我们在熬红糖水时,下人们也都知道小姐来了月事。”真儿又拦住道:“主子现在过去,让人看见,也不合适。”
她就是故意让王爷急一下,谁让他乱想王妃,不知不觉真儿的心也在慢慢向穆凌薇靠拢。
她想阻止芍药对王爷说重话,她自己反倒耍起了小心思。
“有什么不合适的,她是本……”君墨寒又轻声道:“什么都没有她的身体重要,你快去做些热食送过来。你们明知道她身子弱,还让她喝酒,该怎么罚,你自个儿知道。”
君墨寒也暗自吐糟:刚才穆凌薇吼他的时候挺有精气神的。
真儿猛地一惊,嘟囔道:“我们跟着小姐的这些日子,她可从来没罚过我们,还让我们挣了些银子傍身,从不克扣我们的月钱,还说不管在哪里,女人都要经济独立,省得遭别人嫌弃。”
君墨寒顿了顿,意思是说,就算穆凌薇不用他的钱,她也饿不死,比在王府还过得好。
真儿说完福了福身也走了。
君墨寒从来没有见过真儿这般脾气,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穆凌薇都是怎么教的她们,都长脾气了。
正当他要走,阎祁也从另一边的长廊上缓缓走来。
君墨寒看到他就一肚子气,全都是因为阎祁,他们才吵了起来。
穆凌薇对朋友好,他不反对,但是要拿她自己的生命去换这份友谊,他不允许。
穆凌薇是他的命,他连命都没有了,这辈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梁公子。”阎祁突然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