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祖母。”小姑娘下了榻,贴在祖母怀里撒娇道。
冬日的晴空难得,谢明懿觉得舒服,就在院子里散心,不知不觉就走到沧珠楼。
那株白色山茶开得正好。
谢明懿凝望良久,轻轻抚摸柔软的花瓣。突然他转过头来问谢永说:“京城最近天气怎么样,是不是又要下雪了?”
谢永一愣,随即低声回答道:“今年京城的冬天比以往要早一些,接连下了数十天的大雪,但近日已经雪融天霁了。”
“哦,这样啊。”谢明懿转过头,轻轻一扼,那多白花就被他瞬间摘下,捏在手里把玩。
谢永闻声一惊,神情有些疑惑,“侯爷?”
“没什么,京城还是照旧。冬日不易,别缺了炭火。”谢明懿转过身,将花拿在鼻尖嗅了嗅,“夫人呢?”
“侯爷出去后不久就睡熟了,女使们在外面守着。”兰溪上前回答道。
谢明懿想了想,走到院中一处花园石凳上坐下,那朵山茶就被放在桌上,“把木棉木槿叫过来,我有话要问。”
不一会儿,其羽带着人过来了。
谢明懿坐在登上,自上而下俯视她们,不咸不淡道,“夫人今日如何?”
木槿只觉得那目光压迫极了,头上已经冒出涔涔冷汗,细细思量起今日徐翾的一举一动。木棉在后面低着头,内心已经惶恐地说不出话来。
谢明懿盯着她们,兰溪谢永分立左右,亦是一脸冷漠。
静默片刻,木槿屏息静气,小心说道:“夫人没有不同,只在廊下坐了坐,问了一些有关沧珠楼的旧事。”
谢明懿微微抬了抬眼,起风了,桌上的花也跟着晃动起来。
徐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屋子里已经点上烛火,但一个人也没有。
她翻身下床,一边换了衣服,一边叫着木棉木槿。喉咙干渴发痒,拿起桌上的水壶,里面已经没水了。
徐翾心里觉得奇怪,正拿着水壶推门出去,却看见她们两个已经回来了。
“你们去哪里了?”徐翾看着她们一喜,毕竟这府里除了他,也只她们和自己更亲近一些了,“我口渴了,正准备去找些水来。”
木槿忙接了过来,微笑说道:“刚刚见夫人睡着,所以去院子里看了看,一时贪玩忘了时辰,还望夫人莫怪罪。”
“这又没什么,不用整天怪罪不怪罪的。”徐翾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今晚要吃什么?”
“羊肉锅子,天冷吃着暖暖身子。”谢明懿过来了。
睡醒之后,神情气爽,之前思虑种种全被抛诸脑后,只觉得心中轻松。徐翾一见他来,小跑过去,“你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