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郡王与三皇子这阵子过得不如意。
江贵妃,哦,江氏被贬,一夜之间他们变成了庶人之子,即便是龙孙贵种,有个获罪的母亲,同样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武定侯府的爵位也没有了,当初孙映霞诅咒的武定侯府上下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戏言居然成真了,更不用说江氏的娘家江家也被贬官了,只是不入流的贵族了。
江氏到底犯了何种错误?外人说法不一,但有一点很确定,延昌帝动怒,江氏犯得不是一般的罪。
联系最近莫名其妙追封康王生母敬节妃的事情,有的人已经猜到了是江氏谋害了鸣琴。
至于更多的也猜不出来了,延昌帝没有多说,只是用实际行动体现他的态度。
江氏倒台,二皇子三皇子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慎郡王喝得酩酊大醉,一醉不起,似乎因此失去了斗志,而三皇子则是哑忍,他不甘心彻底失去追逐皇位的资格,别忘了,荣德妃投靠了他,咋能心甘情愿认赌服输?
说到荣德妃,她在得知江氏垮台娘家失势的消息后,高兴得大笑三天。
还真是老天有眼,前阵子三皇子威逼利诱她要为他办事,不肯就要对她动手,这会儿啊,三皇子是自身难保了。
不等荣德妃得意太久,三皇子出现在永寿宫,还是孤身一人来的。
永寿宫的宫娥已是三皇子的天下,几乎没有谁不听他的话,加上荣德妃自己也不想轻举妄动,永寿宫几乎可以说半透明状态了。
“三皇子,你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荣德妃微微一笑,一点也看不出半分心急如焚的情绪。
只不过握紧的拳头多少透露了她的自身情绪。
“德妃娘娘该不会以为本皇子从今往后不来找你了吧?”三皇子眯了眯眼,凑近荣德妃,打量着她的眼睛。
清澈明亮,就是有些……
“哗!”三皇子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笑一声,“永寿宫附近周围,全都是我的人,父皇暂时不来永寿宫的,你不用担心。”
这段时间延昌帝忙着补充鲁皇后,对鲁皇后的家族子侄很是照顾,就连康王世子也破例封了郡王,女儿也有了不一样的食邑,实在是不一般。
凭什么康王如此得意,就他落魄?不,他也有底牌,人刚好是他的庶母荣德妃。
既然延昌帝顾不上荣德妃,那就给了三皇子一个机会。
彼时已是深夜,夜深人静,静悄悄的后宫烛火通明,宫娥低眉敛目,侍卫严阵以待,水潭的水流淌在潭口里,清澈见底。
三皇子凝视着荣德妃来不及卸妆的脸庞,以及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德妃娘娘,你说你的儿子比我也就小差不多十几岁了,你都可以当我的妃子了。”
荣德妃一听,大惊失色,这个三皇子是什么意思?他是想……?!
“德妃娘娘,我们既然是盟友,有些事情还是互相交底的好,我们进去谈谈。”
三皇子不急不躁地说道,但听在荣德妃耳朵里,却有不一样的暗示意味。
这个三皇子,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他松开了对荣德妃的挟制,其实他本可以一直这么做的,只不过荣德妃那是不好惹的女人,一旦不慎就要拔出发簪杀人了,三皇子暂时不想动作太大,惊动太多人注意。
——没看见荣德妃从刚开始到现在那警惕的眼神与她头上的簪子吗?
三皇子一笑,要是她真敢动手,他还真不介意用点手段逼他屈服。
指了指帷帐里的大床铺,荣德妃心下一沉,难不成三皇子真的要做到这一步吗?
荣德妃自认自己很爱儿子,也想当太后,但是跟三皇子的这一出交集,完全是意外了。
她搞不懂这到底怎么做比较好,鱼死网破没有好处,反抗挣扎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三皇子,你要明白,本宫终究是你的庶母,即便非亲非嫡,也不是你可以冒犯的。”
荣德妃扯了扯衣领,算是缓了口气。
这下子,三皇子乐了,本来没有多想,被荣德妃这么一说,嗯,不去做好像对不起荣德妃这番指责啊。
“那我偏要冒犯!”
话音刚落,领带一松,二人的身影已转移到了塌上。本二人双双坐着,后面直接被三皇子一把抱起,帷幔垂下,旖旎风光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