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哄的人越多,清欢的身价越高。
待价而沽,等着的就是这个时刻。
袁令超冷眼旁观,眼见着哄抬价格的人越来越多,如今到了二十五两白银,就好奇还有人吗?
说话者是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看他的戒指,显然是土豪,就是暴发户审美太丑了。
“清欢姑娘,跟着我去当第二十房姨娘吧。我家大房子超级大,五十间房,给你分一个单独的院子绰绰有余,再多派几个丫鬟侍卫,不成问题,一个月你有一千两月例,怎么样?这待遇比你留在春华院好得多吧。”
中年土豪长驱直入,干脆了当地炫耀起他家中的巨富。
对此,那些年轻小公子们气得很啊。
“什么啊?拿钱埋汰人,清欢姑娘是如此低俗的人吗?”
“就是就是,二十五万两白银,清欢姑娘也不敢要这笔钱。”
“清欢姑娘再三强调,她要的是才子,可不是不通文墨的大老粗,也不是只有钱不读书的无知富人。”
……
吵得不可开交,目的只有一个,不愿意拱手让人。
好不容易煮熟的鸭子哪肯它飞走了?
清欢之容貌气质,迄今为止是一个谜题,只是单看清欢的手,以及听她的声音,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
清欢姑娘,就是一个百里挑一的美人。
若归属了那个土豪男人,那就有点像可怜金玉质,终陷污淖中的感觉了。
清欢不开口,万妈妈发话,“这一局是我们的安老爷子获胜啊。开始下一轮,你们到外面的大擂台上,亲自上阵,看看谁更强。”
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舞台摆在中间,令众人眼前一震。
袁令超混在人群里,单纯喝杯茶吃个瓜子,没想到还有人注意到她,跟她搭讪聊天,“这位小公子,你是来看清欢姑娘的表演的吗?”
清欢姑娘具有出众的才情,追捧者无数,其中就包括这位说话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姓杨,杨公子来春华院,并不是为了和清欢春风一度来的,只是想听听她的曲儿,顺带看看她的诗作。
京城的名门闺秀论才情,未必比清欢强。
看中这一点,杨公子隔三差五来春华院找清欢,不过他没多少钱,只能远远看着了。这也挺满足了。
“啊,算是吧,清欢姑娘如此出色,我怎能不喜欢呢?”
袁令超立刻露出向往之情,“清欢今天晚上正式公开亮相,奔着这一点,我哪会不来啊?”
她目的的确在清欢身上,夸起清欢来一点也不心虚。
看到袁令超如此盛赞清欢,杨公子误以为遇见知音,不禁连连表示清欢是多么多么出色,清欢作诗上有什么讲究,亦或者就是哪首歌曲代表了何种感情云云。
听得袁令超都要佩服这个忠实粉丝的长情与细心程度。
“清欢姑娘的确厉害。”
眼看着闹哄哄都厅堂一下子安静了,袁令超往外一看,果不其然,他们在外面的擂台上打得热火朝天,差不多把势在必得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清欢若出身良家,何至于埋没于此?”
杨公子颇为惋惜,他自己一贫如洗,付不起那高昂的赎身费,而且,清欢姑娘的归宿他没有想好,总不能一直在他身边当个丫鬟吧。
袁令超正想点头,台下有个人就被打下去了,那个胜利者满脸得意,“论打架,你们是赢不了我的,我告诉你们,清欢姑娘,非我莫属。”
虽然他们只是肆意追逐一个物品,一个高价值能为所欲为的漂亮东西,一个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物品,但是见到这个情景,袁令超还是觉得清欢姑娘魅力无穷,值得大家为她争得头破血流。
“切,看小爷我的。”
赤手空拳去搏斗,彼此打得不可开交,在肉与肉的碰撞下,鲜血四溅,有的人被打晕,也有的被打得奄奄一息。
万妈妈立刻表示,“切勿闹出人命,这一局是黎公子胜。”
黎公子力大无穷,又是习武的,在场所有人被他揍得皮开肉绽,差点站不起来了。
黎公子得意一笑,“蒙承诸位承让了。”
刚刚参与竞价获胜的土豪富人没有参加这一局,直接弃权。
最后一局是与清欢对对子,答对者就可与清欢独处一夜了。
为此,挨了揍的公子哥们纷纷露出笑容,他们最熟了。
清欢微微一笑,“当今天下,是谁的天下?”
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问住了大家。
以为和以前一样作诗吟唱,亦或者对弈竞猜,猜字谜对对子,谁能想到,会是答问环节?
清欢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