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暴打渣男(1 / 2)

盛佩君距离上一次见到于安之还是几日前的无意撞见。

老家的那段时候于安之视盛佩君如亲妹,也无甚太多惊心动魄的浪漫,如今君有佳人,盛佩君更不可能参与到他们夫妻之间。

——你我本无缘,靠于家有钱。

于安之面色一黑。

盛佩君在老家时非常崇拜于安之,认为于安之是最聪明最好的哥哥,谁能想到过了几年后,盛佩君就转变了态度呢,果真是水性杨花的贱人。

于安之心内想着,面上却道:“佩君,爹爹和娘当年花了五两银子买下你,就是想留下你当我的妻子。不能过了这么多年,你就忘了吧。”

一说到这个,盛佩君就气笑了,“你都说是于家老爷在世时的事情了,你我又无婚约,仅靠于家夫人的口头承诺,哪能作证呢?”

临终前于夫人把家传玉佩送给了盛佩君,就当做是传家宝了,也是进一步证明了于夫人的意愿。

不过盛佩君不想承认此事,也不可能抖露玉佩此事。

“这……”于安之黯然神伤,“佩君,当年的契约我还留着,你……哎。”

东一句西一句,不就是想说盛佩君是于家的人吗?

盛佩君听得不耐烦,直接道:“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干嘛说个不停呢?如果于公子没有问题的话,恕我不送了。”

微微点头,就想关门走人。

于安之眼明手快地挡住了盛佩君的手,目光幽幽,“佩君,你告诉我吧,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他的确失去了记忆,但他也在几年前恢复了所有,他不愿回家面对一贫如洗的老宅,更不愿对着一个无知村妇。

京城是他的归处,这里有他的妻子,也有他的富贵前程。

他忘记了盛佩君,那是他的选择,可是盛佩君不能遗忘放弃了他,谁让他是于家公子,她的主子?

说白了,于安之想让盛佩君走,也不愿落人口实,干脆打感情牌,逼走盛佩君了。至于于安之为什么信心满满,那就不知道了,可能每个自作聪明的人都会有这种信心爆棚的时刻。

“好了,别说了,你什么态度我也清楚。”

事到如今,盛佩君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这个人根本没有失忆,从头到尾脑袋清醒地跟严芳菲在一起,包括对她的漠视。

她在老宅苦守数年,就是想等着他风光回府,振兴于家。

于安之一走就有好几年没有书信,杳无音信,她担心疯了,老家的人议论纷纷,都在说于安之攀了高枝不要她了。她不信,于公子心善有才,怎会随便背信弃义呢?

她信誓旦旦地从老家收拾包袱,出发,一路来到京城。茫茫人海,寻找人的踪迹是多么困难,她一介女子,在此期间未出过远门,就因为于安之,她徒步走了漫漫几百十里路。

这段期间她的盘缠被偷,身无分文,只能拿着手头一点点银钱在一个老厨师的家里打杂借宿吃饭,老厨师同情盛佩君,收留了她,也教她本领。她差点流落街头。

安澜酒楼能开得那么大,靠当初老厨师教她做菜。

没有老厨师,就没有盛佩君的现在。

盛佩君接手开创的酒楼前身刚好是老师傅的一处房产,他希望有人继承衣钵办好酒楼,但苦找无人。

没想到盛佩君有天赋,也能吃苦努力。

盛佩君靠着老师傅的提点,以及和好心人洽谈获得的一笔资金,在京城开了酒楼,顺带暗中寻找于安之。

这么一转就是好多年过去了,盛佩君也差不多忘了于安之的存在,偏偏,严芳菲于安之恩爱情深的模样刺激了她。

于安之再娶,她的坚守成了笑话。就如同戏文里苦守的女主,一心一意等待夫君,不料夫君吃香的喝辣的,娇妻爱子在怀。

“于安之,你不想我出现,打扰你的幸福生活,也不愿意我的出现破坏你好不容易获得的幸福,是不是?”

盛佩君没想到多年前的温柔公子,这些年变得势利冷酷了。哦,或许是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只是她从头到尾自作多情罢了。

于安之一皱眉。时至今日,他都拿捏不准盛佩君对他的心意有多少,过了这么久没有联系见面,咋能期待旧情没忘呢?

毕竟,他都有夫人了,盛佩君自己也有了新的人生,纵然是还没有丈夫。

“佩君,京城波诡云谲,各大势力明争暗斗,你从老家来找我,我很高兴。我很好,过得很好,端阳侯府待我不薄,我这辈子生是严家人,死是严家的鬼。你不必太过担心我,反倒是你,无权无势的孤女,京城里办酒楼,无意中动了蛋糕,你觉得你眼下还能安然无恙吗?”

于安之说道。

盛佩君要走安澜酒楼铁定得关门,问题在于这个金蛋他不想关闭,最好是归他所用。

盛佩君若有主意,最好是弄清楚——京城从未是那种人间天堂。

“你想说我应该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吗?”

盛佩君以平静的态度说道。

于安之接着说,“佩君,你要强,我懂,可是,你怎么弄不明白你自己的本事呢?你还只是个……”

“我不想听。”

盛佩君冷笑,“你当你自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我不是那等普度众生的观世音,也不是那等大度的,你今天在我面前说的话,我念在于家收留一场的份上不会多说什么,可是,你若执迷不悟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盛佩君指了指门口,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