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洪涛还是太天真了,当他有意无意地打听起各家公子的亲事时,大家纷纷找借口婉拒。
要么说婚约已定,要么说未到时候,要么就是说一般子弟与叶晴门不当户不对云云。
大家会有这反应一点也不奇怪,叶洪涛是御史,他的女儿值钱,可问题是,他的妻子永兴长公主不喜欢叶晴。
一旦叶晴当了谁家的儿媳妇孙媳妇侄媳妇,岂不是白白得罪了长公主,得不偿失?
顾忌到永兴长公主,高门大户不想和叶洪涛结亲。
况且,叶晴说到底就是一个私生女,身份敏感,哪里值当聘娶?
叶洪涛吃了闭门羹,别提多恼火了。
永兴长公主得意不已,“怎么样?本公主说了,没有本公主,你就是一块烂泥巴。”
“贱人!”
叶洪涛愤怒之下,打了永兴长公主一巴掌。
然后……就闹到了延昌帝跟前。
京城对此议论纷纷。
袁令超在茶摊喝水时,一些百姓都在讨论永兴长公主与叶洪涛的八点档狗血剧情。
永兴长公主愤恨叶洪涛与叶晴的一些陈年往事也被人重新挖出来讨论了。
叶洪涛找了外室生了女儿固然不对,可是永兴长公主这副喊打喊杀的架势也是不行。
明明做错事的是男人,为什么到头来承担一切罪过的是女人?
袁令超摇摇头,“何必呢?长公主有钱,干嘛不与叶洪涛和离了,自己多找几个小鲜肉美美地享受生活?”
“小鲜肉?”
画眉一脸疑惑,“那是什么?猪肉吗?”
咳咳咳,并不是,不能吃的。”
袁令超哭笑不得,“小鲜肉是指面容姣好的人,在我这里是指那些长得好看的面首。”
差点忘了这里的人不懂小鲜肉的意思。
“啊?”楚湄大吃一惊,“永兴长公主没有养面首吗?太可怜了。”
大秦公主养面首的就有好几个,永兴长公主居然一直守着叶洪涛,真可怜。
袁令超翻了翻白眼,“我哪里知道这种事情?”
永兴长公主府不是她可以随便踏足的地方,她与永兴长公主也不熟,人家做什么,也不需要跟她汇报吧。
“那是人家夫妻的事情,我们外人呢,最好别多嘴。”
玉龄一本正经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永兴长公主说不定对驸马有旧情,放不下,这才与叶驸马缠缠绵绵。”
“谁说的我母亲还眷恋驸马?”
一道蛮横无理的声音突兀插入袁令超主仆的讨论中。
袁令超定睛一看,哟呵,那不是先前赶走叶晴的当事人朝和县主吗?
朝和县主满是敌意地看了看袁令超,“袁令超,你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抛头露脸是想干嘛?勾引完一个西陵摄政王还不够,还想着勾引其他人吗?”
此话一出,茶摊周围安静了。
袁令超放下茶碗,对上朝和县主挑衅的目光,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对牛弹琴。”
“你!”
周围人笑成一片,袁家大小姐嘲笑朝和县主是对牛弹琴的牛。
袁令超接着又道,“我出来喝茶逛街是自由,你出来对我胡说八道,也是你的自由。当然,也不妨碍我对你的话表示反对。朝和县主,京城不是你家开的,我出来玩,好像也不需要和你汇报一句吧。”
对朝和县主,袁令超没有兴趣陪她胡搅蛮缠,就是一个娇纵任性的小姑娘。
小姑娘撒泼无赖,她何必与之斤斤计较?
听到周围的笑声,朝和县主更生气了,把这阵子受到的怨气一股脑发泄了,“袁令超,我要是你就没有脸出门。跟一个摄政王拉拉扯扯,对方都已经是有妻子的人了,也不嫌丢人现眼。像你这样的狐狸精,西陵摄政王不可能看得上你。该死的贱人,整天晃来晃去的,真当自己是妲己了,呸!”
一番话说来说去,就是袁令超有过。而且,态度极其嚣张恶劣。
“朝和县主,你娘被你爹戴了绿帽子那是你爹的事情,可不是我给你娘戴绿帽子,也不是我插足你们的家庭。”
袁令超冷冷一笑,“就算你娘被戴绿帽子,冤有头债有主,请找你爹。你爹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跟其他女人暧昧有了孩子,责怪外人有什么用?你爹自己给你添小妹妹,你不怪他怪我做什么?无能狂怒的废物,对女人发脾气是懦者,你爹给你娘戴绿帽子,你不找你爹毛病,却找我麻烦,疯子一个,不可理喻。你怨我,真的只是觉得我勾引了摄政王吗?恐怕是你对叶晴做得事情被你爹骂了吧,呵呵,还真是擅长迁怒他人啊。”
一番话骂出来,袁令超身心舒畅。
“摄政王为老不尊,一把年纪了还想着娶小姑娘,你不怪一个老头子的荒唐,反而怪我这个受害者,朝和县主,你让我鄙视你。”
说完,比了比中指。
朝和县主气得浑身发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袁令超被朝和县主一搅和,心情都没有了,直接拉着四个丫鬟离开了。
“袁令超,你走干嘛?”
朝和县主叫住了袁令超。
她轻哼一声,“袁令超,亏你还是袁家的孙女,本县主提醒你一句,没有我的允许不可离开半步。听到了吗?”
“与你何干?”
袁令超理也不理,扭头就走。
眼见着人消失了,朝和县主原地气得跺脚。
“袁令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