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原因,让她原本对男子厌恶至极,但苏卿染却改变了她的想法。
温芷柔随口的一句话,却让楚墨衍三人的神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恰在这时,说书人说到了那女娇娥用裹凶布及时掩盖住了身份的桥段,底下磕着瓜子的听众不干了。
——“不是吧!那男的是眼瞎吗?肩膀和手臂都看到了,也没发现?!”
——“就是就是!还有那裹凶布,满朝文武,就没人认识?”
——“写这本话本的人也太狗了吧!这都没露馅儿?我不管!我就要看她露馅儿!”
——“别杠了,别杠了!那花木兰还能掩盖身份替父从军呢,你们听个书这么激动干嘛!老先生快接着说!快接着说!”
那老先生见底下起哄的人太多,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后,才笑眯眯地说“你们还别不信,从古至今,女扮男装,只要女子不涂蔻丹,不扎耳孔,裹凶布一缠,还真是能唬人的。”
“至于那裹凶布,一块布而已,谁会在意呢?我说它是擦脚布,说它是擦脸布,擦澡布,或者说是用来做里衣的布料,说什么都行。”
“你们啊,就是什么都知道了,才觉得假,才觉得不可思议,那那些被蒙在鼓里的书里人,他们能知道吗?哈哈哈哈……”
说书人笑声爽朗,说完后,他醒木一拍,座下的听客们不再纠结,又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
然而,楚墨衍一行人却是原地怔住了。
顾轻尘想起那天夜晚在密林里,自己接住的苏卿染的那块“擦脚布”。
不是他的错觉,那块布是真的很柔软很香,就像是贴身沾满了苏卿染身上独特的香气一样……
他当时还戏谑地揶揄对方那是不是肚兜,现在想来……其实真的很像裹凶布……
而且、苏卿染那家伙长得白白净净的,漂亮又娇弱,明明是个男子,却像是个小姑娘一样。
说话的声音也是,娇娇软软的……
就像是什么开关被打开了一样,所有以前并不在意的异样点,一时间都变得可疑起来。
不止顾轻尘有这样的想法。
陆云清回忆起自己那夜擅自闯入苏卿染的房间,也在对方床榻上看到了一块长布,和那晚上密林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而楚墨衍,回忆起每次和“小师弟”亲近时的点点滴滴,心跳开始失衡了。
如果……如果“小师弟”真的是女子的话!
“你们该不会是觉得苏小师弟和那个说书先生说的一样,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吧?”
温芷柔看向三人的表情挂着戏谑的笑容,但眼底却满是讥讽。
这几个家伙,自己不想当断袖,又不承认自己对“小师弟”动了心,眼下竟然还异想天开,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怜。
“澹台真君收徒不收女子的规矩,难道你们忘了?”
这话,像是一盆凉水,兜头而下,将几人有些躁动的心浇凉了。
是啊,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呢?
而且“小师弟”乃是天阉,许是因为这个,才男生女相吧……
几人心绪翻涌之际,楚墨衍储物袋里的传音玉牌忽然亮了。
催动灵力后,玉牌那头传来了宗门弟子慌乱急切的声音“楚师兄!快回来吧!小师弟他出事了——”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