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喝科罗娜啤酒的黑衣人正要扣动扳机,顿感手腕一抖,手枪随即飞了出去。蓝瓦瓦的手枪飞到餐桌上,掀翻了两个青花瓷大盘子。
一招不到便失了先机,黑衣人心头大骇。身边的同伴正在血泊中抽搐挣扎,眼睛里充满着惊恐,充满着绝望。黑衣人清楚眼下的处境,清楚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不能当孬种,不能坐以待毙,不能步同伴的后尘。他摸了摸插在皮靴里的匕首,匕首还在,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他悄悄拔出匕首,深吸一口气,雷霆般跃起,雷霆般扑向踢掉他的手枪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邱虎早有准备,侧身闪过黑衣人势大力沉的一击,探出右腿,用力扫向他的下盘。太快了!侧身出腿横扫一气呵成,黑衣人如何躲得及!只见他一头栽去,沉重的身躯接连压垮了两个硬木椅子,发出一阵哗啦啦的撞击声。黑衣人暗叫不好,随即就地十八滚,试图重新站起,可是邱虎没有给他机会。寒光一闪,一把钢刀从黑衣人前胸刺入,从后背穿出!
在邱虎对付餐厅里两个黑衣人的同时,陈龙悄无声息地上了二楼。
二楼除了库房,还有一个大房间,房间里摆着六张席梦思床铺,还堆放着不少箱子口袋杂七杂八的东西。
陈龙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烟草味、汗臭味迎面袭来。陈龙稳稳神,见里面围着一圈黑衣人,正在吆五喝六地打牌,每人面前堆着数量不等的钞票。陈龙如同老熟人一般,径直走了过去。
在旁边看眼的脸上斜挂着一条褐色刀疤的黑衣人,上上下下打量着陈龙,没好气地问“找谁?”
陈龙勾勾嘴角,拍拍鼓鼓囊囊的衣兜,说道“手痒了,想来碰碰运气!”
坐在正中长着一对鹰眼的黑衣人,瞟了一眼陈龙,又瞟了一眼陈龙鼓鼓囊囊的衣兜,问道“你是酒坊的?”
“是。”
“新来的?”
“是。”
沧浪岛有个颇有名气的酒坊,生产的威士忌畅销国西海岸各大超市,还有一部分流向国际市场。其实在“捕食者”眼里,酒坊不过是个幌子,挂羊头卖狗肉。酒坊底层,暗藏着许多车间,每逢夜色降临时,原本空荡荡的地方就会人头攒动。那是生产加工毒品的秘密场所,是“捕食者”的印钞机和摇钱树。酒坊自成体系,自主管理,很少参与上面的行动。也有按捺不住的,偶尔上来走走,和警卫处的杀手吃酒赌博,借以打发时间。
鹰眼接着问“你要赌钱?”
“没有钱,我也不赌钱。”
“赌什么?”
“赌这个!”陈龙甩出一道寒光,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钉在桌子中间。
鹰眼勃然大怒,拔出尖刀连续不断地刺向陈龙。陈龙连连躲闪,连连后退,样子极其狼狈。在一旁观战的四个黑衣人松了口气。他们刚才着实吃了一惊,以为来了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对手,谁知竟是个虚张声势的菜鸟。
就在杀手们认为同伴稳操胜券,陈龙突然飞起一脚,狠狠踢向鹰眼的下体。鹰眼一声闷哼,身体龟缩,像抽了筋剥了皮的大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