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的步兵军阵面对如此枪阵,也必然会被阻挡住。
可惜,他们碰到的是无坚不摧的百骑甲士。
“百骑甲士,有死无生,破阵!”
岳破虏望着眼前的枪阵,毫无惧色,怒吼一声。
今日,便是他为百骑甲士再一次证明的机会,任何阻挡在百骑甲士面前的军阵,都将被百骑甲士所破!
百骑甲士,有死无生,无坚不摧,破阵!
在短短一瞬间,百骑甲士的圆阵硬生生地撞上了金鞑人的马车阵。
“噗噗噗!”
“砰砰砰!”
一辆辆马车连同身后的金鞑人尽数被推倒在地,坚不可摧的马车阵,也在瞬间被撞开。
紧接着从圆阵的缝隙之中,一根根如箭犹如细雨般,连绵不绝的射向了惊慌万分的金鞑人。
无数金鞑人被突如其来的箭雨,再一次射倒一片。
可下一秒,圆阵的缝隙之中,一根根大斧头挥砍出去,狠狠的劈向了已经陷入惊慌的金鞑人。
在瞬息之间,足足数百位金鞑人,便被轻而易举地劈成两半,人头滚滚,尸横遍野。
此时的百骑甲士犹如一只发了狂的钢铁巨兽,发出阵阵怒吼声,朝着金鞑人的腹地凶猛的推进。
片刻后,三百里河套的大门,随着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轰然被撞塌。
寨门一破,严阵以待的步拔子也随即立刻横冲直撞的冲杀进营寨,肆意的砍杀着惊慌失措的金鞑人。
鹰目一闪,李安大呼过瘾,眼看金鞑人的寨门已破,立刻大吼道:“岳破虏,今日之战,你是首功,传令下去,全军随我杀入敌营!”
李安一马当先,手持方天画戟,直冲而入。
身后的宗悦与杨不悔立刻紧随其后,带领着中军精锐的杨家将骑兵,犹如潮水般灌入敌营。
而此时,曾小虫的神火军也攻破三百里河套的西边大营石墙,闫清顺的禁军也攻破三百里河套的东面营寨,疯狂的杀进金鞑人的大营。
整个三百里河套,三个方向已被攻破,此刻诺大个三百里河套却犹如一道年久失修的堤坝,被蜂拥而至的大军冲开了数道口子,各路大军犹如洪水般破堤而入。
李安更是一马当先杀进了金鞑人的大营,胯下战马,四蹄如飞,方天画戟更是犹如化作了一道夺人性命的光幕,横扫而出,将挡在面前的金鞑人尽数撕成碎片。
此时。
再看两军将士的对比,差距显而易见。
已经是军心尽失的金鞑人,望着四面透风的大营,刚刚聚拢的斗志转瞬即逝,瞬间便土崩瓦解,四散而逃,任由他们的将领如何阻拦呵斥,都无法压制崩溃之势。
兵败如山倒,此时金鞑人的崩溃已经是大势所趋,无力回天。
先是一线的金鞑士卒朝中军大营溃败,继而引发中军大营也陷入了溃败。
妥帖儿亲自督战,可惜此时他也乱了分寸,根本无法阻拦溃败的军队,只能随着溃军一并溃逃。
反观士气高昂的大渊军队,犹如下山猛虎一路碾杀,从四面八方向着金鞑人的中军杀去。
李安此时心急如火,杀意纵横。
今日此战,若是能全歼这只金鞑铁骑,那整个金鞑王朝将失去了最后的精锐,他便可挥动大军北上讨伐金鞑王朝,继而彻底消灭金鞑一族。
灭了金鞑王朝,普天之下又有何人能阻挡他的脚步
“妥帖儿,哪里逃,敢不敢与本王大战三百回合!”煞气冲天的李安,策马直奔妥帖儿而去。
金鞑中军大纛之下,麻费面色如雪,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败得如此之快,还葬送了数万金鞑铁骑,同时也葬送了他唯一能报仇雪恨的机会。
望着整个三百里河套,他已经知道此战,他彻底败了。
妥帖儿浑身浴血,满脸惊慌的奔来,对着麻费喊道:“麻先生,我军已经败了,还是快快退兵吧,再不退,这数万金鞑铁骑,可就要全部覆灭此处。”
“是啊,麻先生,敌军势大,我军儿郎军心尽失,已经无力再战,再拖下去,恐怕我们要全军覆没了!”
“没错,只要我们逃回金鞑草原,那是我们的天下,李安若是敢来,我们尚且有一战之力,万万不可把四太子最后的精锐葬送了!”
“……”
众多金鞑将士纷纷出口劝道。
念及至此,他不再迟疑,翻身上马,随着溃军一路北逃。
突然。
麻费猛地驻马停住,回首望去,在无数兵甲之中,他一眼就看到了李安,那张面孔,那一身气息,在大军之中是那么的醒目,让他久久难以释怀。
败了!
自己彻底败了!
灭门仇人就在眼前,可他却无能为力。
那种痛苦根本无法言说。
“李安,今日我败了,可我不会永远败下去,要不了多久,我还会回来的。”
“等我再回来之时,我一定亲手取下你的项上人头!”
随即,他也随着溃兵北遁。